一边擦,秦安启一边问:“所以到底怎么了?是徐凌吗?”
“没有啦,只是他说了很多让我不爽的歪理。”柏沁撇撇嘴。
秦安启道:“歪理?”
柏沁把下午他和徐凌的一些冲突和秦安启说了,说完了之后故意委委屈屈地噘嘴:“……哼。”
秦安启若有所思地放下毛巾:“那你觉得呢?”
“我当然觉得他在放屁。”柏沁低声道。
秦安启放下毛巾,说:“那你在烦恼什么?”
柏沁道:“可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活得和他一样会少很多烦恼吧。而且王总和我们都知道,这场官司不好打,我们很可能最后就一场空罢了。”
他盘腿坐着,看向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那我们又在执着什么呢?”
他看了一会,兀自笑笑:“算了,我就是自寻烦恼,又多想了。”
他拍了把大腿叹了口气:“好了,我去吹头发。”
他刚想站起来,秦安启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柏沁额发前湿漉漉的刘海,垂在眼前,漆黑漆黑的,“嗯?”
“在所有人都觉得对的事情里,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正确的异类,就别怀疑自己。”秦安启说,“在别人眼里我们相爱也是异类,但我们真的错了吗?”
柏沁眼里涌上一点热气,雾蒙蒙的一片:“……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嘛。”
“在好好和你说话。”秦安启双手并拢,卡着他的脸,挤出两边的肉。
“好好好……”柏沁被迫嘟着嘴。
“想通了吗?”秦安启说。
“差不多了。”柏沁说,“一周没见,还要你开小号马甲陪聊,让你担心了哈,我下次洗澡肯定不洗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