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里,只有柔软的嘴唇在互相触碰。秦安启身上的香气成了他唯一可辨识的东西。
他的手逐渐搂上了柏沁的脖子,柏沁都能想象得到他害羞的样子。
柏沁微微松开他,拉着他的手覆盖上自己的胸口:“……舞台一直在我眼里是一个可以让动作和思想无限放大的地方,有些话我平时不想说、不敢说,比如那些戏剧又夸张的词,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这件事会和它一样,一直持续到生命终结的最后。”
柏沁蹭蹭他:“灯亮了就回到现实,但剧情我们还要继续一起演完,对不对?”
秦安启带着笑意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好。”
灯亮了之前,很多心里不敢说的话都会被说出来而不觉得羞耻,柏沁知道自己很多时候挺怂的,都是虚张声势,但对秦安启的爱意呢,一直会像到达不到顶点那样在向上涌动,勇往直前不停歇。
他也能感觉得到,秦安启愈发地爱他,他因为性格的关系更含蓄内敛,但柏沁现在能放下这些不安,感觉到彼此之间的相连。
柏沁垂着头,秦安启主动吻了上来。
他的手指一根根伸入柏沁的手指,柏沁在黑暗中能想起秦安启方才手在琴键上飞舞的场景,忍不住又轻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秦安启松开他低声问。
“就是……开心。”柏沁说,“很开心。”
“走吧。”秦安启道,“一会有人发现了。”
“好。”柏沁说,“你拉着我手,别摔着了。”
秦安启和他原路返回,进入了安全通道。两个人沿着路回到了底层,秦安启道:“你很久没来,却还很熟悉这里。”
“是啊,一直很熟悉。”柏沁道,“因为以前就喜欢在这儿钻着玩儿,内部结构不变的话,十年了我都能摸到灯在哪儿。”
“我对大学时候发生的事情,好像都觉得已经很遥远了。”秦安启道,“可能也没有什么快乐的事值得回味,所以一直觉得当下很好,也没有‘回忆’。”
柏沁转头看他,拍拍他的后脑勺:“挺好啊,因为‘未来’比‘回忆’更好啊。”
秦安启和他走在校园里,周末的校园没有了学业的紧张,大多数人在打打篮球,在草地绿荫的地方放松,往返于图书馆和食堂之间。
“我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特别适合装大学生,觉得自己长的嫩。”柏沁笑着双手插在口袋里晃荡,“后来我听别人说,‘社畜的眼神和学生不一样’,现在想想确实是,我只有通宵加班熬夜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