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安启喝了口茶,“送你走,我就回来睡觉。”
“卧槽,你在干嘛?”柏沁问。
“改计划书,天亮之前改完了。”秦安启除了双眼有点红,下巴还有一些细密的冒出来的小细胡渣,一张标准的隔夜脸。但他神不错,从卫生间里洗漱完出来,根本看不出昨晚一夜没睡。
柏沁担心道:“你真没事儿吗?”
“嗯。”秦安启扣好自己最上方的扣子,“我习惯了。”
“你这在我们家就是妈见打。”柏沁笑起来。
“妈……什么?”秦安启说。
“‘妈见打‘。”柏沁耐心和他解释,“就是我妈看见你不吃早餐还给我熬通宵,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柏沁想了想摆摆手:“算了,不用我妈,我都想骂你。”
他不等秦安启回答,又大咧咧一摊手道:“秦安启,帮我换个药吧。”
秦安启点点头,已经熟门熟路地拿起他需要的药膏。柏沁把绷带解开来,微微一愣,发现自己的那条最明显的伤口,结痂的地方已经掉了,有细微的痒意。
他知道,这是快好了。
秦安启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问及他什么,指腹沾了药,在他的手心打着圈儿。然后他给柏沁换了新的绷带,柏沁注意到,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防止他手接触,所以打了很多圈,这次就简简单单包了一层,不至于闷得难受。
柏沁知道,秦安启也看出来,他快好了。
但他们俩谁都没有说。
“好了。”秦安启一如既往说。
“嗯。”柏沁喉结滚动,想说点俏皮话,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开心心的日子仿佛就要转瞬即逝,想到这里就开始伤感。
秦安启走到门口拿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柏沁在这些情绪里慢慢醒了,拍拍脸不想让自己多想,所以才开启他停不下来的嘴碎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