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很快的将电话挂断,太宰治重新看向窗外的时候,道路上已经没有了那道娇小的身形。鸢眸里残绻着淡淡的落寂,似乎即便是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也无法将他内心的阴霾驱走。
脆弱而阴鸷。
太宰治目光沉沉的落在自己缠好了绷带上,因为手臂用力捏紧,又有新鲜的红色浸透出来,晕染在素白的绷带上像是点缀了艳红的梅花。
少年低沉的道。
“再等等我啊,中也。”
*****
太宰治到达后山的时候,黑衣的部下已经按照他所吩咐的将前任“羊”组织成员全部抓了回来。尤其是被成员所信奈的白濑被绑在十字形的木架上,咬牙切齿的大骂。
“放开我!!中原中也不会让你们动我的!那家伙不是最重情重义了吗!”
吵死了。
太宰治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找了个高点的石头坐了上去,过大的黑色长风衣垂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来找麻烦的,冷峻闲散。“很有神嘛,白濑。”
“是你!”白濑瞳孔紧缩:“昨天你用麻醉枪打我就是为了秋后算账吗?!”
“否则你以为呢?”太宰治恹恹的抬起眼,鸢红色的眼薄凉冷血。“除此之外你活着还有别的用途么。”
白濑回想起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呼吸一窒:“中原中也人呢?你是他的搭档吧!中也不可能会允许你杀我们的!”
“随便喊别人的心上人喊得这么亲密,”太宰治抱怨地撇了撇唇角,不算上他眼底彻骨的阴鸷的话,冷淡偏软的音色有些软绵绵的。“会让人很不爽的啊。比如直接用枪把你脑袋崩掉什么的……那就不好玩了。”
太宰治的声音并不大,冷冷淡淡的,无端端的给了白濑极大的压迫。他还未出口的话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至于允许不允许的问题。唔,你大概搞错了吧,中也知道我食言了却没有提过一句,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吧?”
白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不可能!”
不可能?可笑,中也本来就是恶魔。愚蠢的人们自以为可以挟恩图报拿捏中也,不知道自己的愚蠢破坏了一切。
太宰治将食指覆盖在唇上:“他默许了,白濑。你不会以为中也真的善良到允许别人两次刺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