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隔着屏风传过来,透着惬意的喑哑,仿佛放风筝,线被人捏在手里,但那风筝有自己的想法,自由自在地流连在树梢不肯离开。
安静的竹楼,那点悬在尾音的性感被慢慢放大,萧行的手不受控制地攥紧。
而这些,淮纵一无所知。
西山是避暑的好地方,小竹楼僻静清凉,长途跋涉来到此地,淮纵窝在浴桶,细白的长腿伸展开,浑身筋骨懒散地被温水滋润着,舒服地只想合上眼睡一觉。
“景前辈问我要去哪儿,我说了,是西山。他又问我,长怀赋究竟写得是什么……”
半睡半醒中,就听萧行问她:“写得什么?”
“你猜。”
哪怕意识不清,淮纵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萧行和她经历大致相仿,自幼丧母,唯一幸运的是她还有疼她入骨的爹爹。
别看她性子冷淡,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实则最重亲情。玩得最好的那些年,她敢打趣萧行,胆肥了也敢调戏她两句,独不敢对徽王爷言语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