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纵当然乐意和她拴一块儿,前提是,她能活得长长久久,能给萧行一个充满盼望的未来。
清晨,坐在正堂,锦袍玉带的凛春侯指腹碾磨着白玉杯,一时竟教人分不清是那指节较为温润白皙,还是玉杯更胜一筹。
沉吟再三,淮纵眉头舒展开——她有必要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她隐瞒地够多了。若连这些都要继续瞒下去,不仅对不起萧行,更对不起她们青梅竹马好些年。
打定主意,淮纵开始琢磨怎么和她摊牌。
比如桓决其人,比如她身上要命的怪毒。
她不愿欺骗萧行,更不愿教萧行替她担忧,可若说明因由,讲清来龙去脉,萧行不可能不担心。
桓决已然成为阿行心里的一根刺,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当年能一气之下和她决裂,决裂后又能痴心不悔地等她三年,不容易了。
放下白玉杯,她轻揉眉心,抬头看到萧行一身盛装走进来,稀薄的光衬托她妙曼的身影,淮纵克制着心动,问:“这是怎么了?要出门吗?”
萧行漫不经心地瞥她,那一眼里藏着风情万种,也藏着欲说还休,淮纵下意识端起白玉杯,饮了两口茶水才重新找回理智:“干嘛,又要教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