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虫鸟低鸣的声音钻进来,淮纵掌心摊开,定定地盯着那清晰的纹络,下定决心般走到萧行身边,俯身弯腰,将人横抱在怀。
“轻了。”她自言自语道。
说得一本正经,若耳朵尖没有窜上那抹可疑的红晕,倒也的确担得起坦荡二字。
此刻,不够坦荡的凛春侯怀抱着发妻踏出书房,顶着下人偷偷探过来的视线,腰杆挺直,目不斜视地一路来到两人卧房。
萧行素来喜洁,喝酒前早就沐浴过,哪怕醉后身上的气息依旧干净好闻,淡香里裹着清甜的酒香。
在淮纵看来,萧行酒量委实算不得好。
认真来讲,若动真格的,她一人能喝趴十个萧行。
抱着心上人,好比怀揣着珍宝踩在细丝上,兴奋、忐忑、慌地呼吸都要乱了节奏。
书房距离内室算不得太远,然而一番折腾淮纵后背已然被汗水打湿。
拒绝了阿韭的好意,她轻手轻脚地为萧行褪去鞋袜,白玉般的脚趾早在新婚当晚她就看过,四下无人,独处一室,她也只敢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