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天色渐浓,她唇角抿着,压下那些嘲讽冷漠的话,突然间不想再多说。
淮纵趴在桌子睡得沉,眉眼温和,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子。殊不知这一日光景她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如此疲惫。
读书百卷,关乎夫妻,萧行知道相敬如宾,也知道如胶似漆,而她想了一会儿,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与淮纵当下的关系。
似远又近,萧行抬指揉了揉眉心:“淮纵。”
睡梦里淮纵听到那道熟悉的轻呼,懵懵地抬起头:“嗯?”
那尾音过于温柔,萧行笑得宠溺:“起来,该用晚饭了。”
淮纵嗯了声,愣在那不动,脊背放松甚至还有继续垮下去蒙头大睡的冲动。
殊不知萧行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般模样了。
小时候的淮纵极为自律,几乎很难看到她赖床,反而是自己,睡不够时间,便会生出起床气。
而每次,她生气,淮纵都会无奈纵容地哄劝,明明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轻描淡写的一眼,就能浇灭她那些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