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荡过,眼前早没了淮纵的影,萧行一腔热血登时凉透,她刚才没听错,桓决。
淮纵喊的人,是桓决。
而桓决,又是谁呢?
是三年前笑着将香囊系在淮纵腰间,导致她和淮纵闹翻的少女。
等了片刻不见淮纵回来,萧行怒火烧到最旺,盯着画筒,看了眼流水淙淙的画桥河,半晌,疲惫地低下头。
她还是舍不得把方才倾尽心神所绘的三幅画毁掉。
她缓缓抬起头,冷笑:好个藕断丝连啊,好个薄情寡义的凛春侯!你为了旁人一次次把我抛下,当真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等你?
休想!
唇角勾起冰冷嘲讽的弧度,萧行眼里怒火化作终年不化的玄冰,起身,头也不回离开画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