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妈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萧行一身华裳从里面迎出来,眉梢带了几许不耐:“下雨呢,你来这做甚?还不快进来?”
眸光瞥见某人被雨打湿的肩膀,萧行闭上眼,再抬眸,恨不能敲敲淮纵那聪明脑袋,嫌弃道:“是不是傻?不知道带伞吗?”
“……”
淮纵慢半拍地啊了一声,抬头一滴雨落在睫毛,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雨珠从睫毛滚落,好似在脸颊染了轻浅泪痕。
她带了伞的,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送给阿净,然后把人打发回府了。
淮纵摸摸鼻子,心里嗤了声:哪有这样那样的缘故,淮纵,你又不傻,干嘛要自欺欺人呢?不就是想见她吗,有什么好丢人的?
看她傻站着不动,萧行眸色一沉:“还不进来,你是想本郡主陪你一起淋雨吗?”
凛春侯老老实实被未婚妻领进门,衣衫淋了雨,萧行嫌弃她是只落汤鸡,没顾上说话就催着淮纵往暖池沐浴。
萧行坐在如松堂牌匾下方的主位,手里捧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偶尔淮纵单薄身影闯进她脑海,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傻子。下雨不带伞,以为自个身体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