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纵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她也不是冷情绝爱之人。她就再给淮纵一个机会,也给自己最后机会。
还是那句话:不怕犯错,就怕不知错。她能容忍浪子回头,唯独无法忍受一意孤行不知所谓的薄情寡义。
看不到那道背影,淮纵愣在原地,直到天空落下豆大的雨滴堪堪砸在她头顶,她才恍然醒悟:“阿净,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阿净恭敬道:“已经有线索了,有人在浔阳见过画像之人,侯爷放心,用不了多久那人必会落入咱们掌心。”
淮纵喃喃道:“要快。”
再不摘掉头上那顶负心人的帽子,她好怕萧行不会等她了。
萧行的心是世上最美的宝石,是苍穹最闪亮的星、最皎洁的月,方才她期待又瞬间黯淡的眼眸,灼烧得淮纵有苦难言。
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有丝毫伤情了。
黄昏时下起了雨,天空灰蒙蒙的,一如那些堆积在陈年里的心事,无处可说,也无从说起,稍微深想,就会被压抑地喘不过气。
淮纵喊住她的刹那,萧行指尖险些划破掌心,坐在软轿,听着外面陡然而起的电闪雷鸣,她缓缓闭上眼,心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