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三年前那一幕,约好去踏青,淮纵来迟了。
而此前,路过东弦门白玉牌坊,茫茫长街,无意一瞥,人群里淮纵搂着娇小可爱的美人,美人俯身将粉色香囊亲手系在她腰间,淮纵笑得天真无邪,灼伤了她的眼。
自打知道有婚约后,萧行恪守本分矜持自守,在她看来,她既愿为淮纵恪守不渝,淮纵自然也得回馈她忠贞不二。
那这份与旁人的亲密算怎么回事?
她不想听别人说,她只想听淮纵说。她等淮纵和她推心置腹,然淮纵始终不言。
那时春光明媚,空气里充斥青草味儿,她仰头笑问淮纵:“阿纵,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比如你心里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再比如…你心里装了不该装的人?”
她意有所指,淮纵被吓了一跳,而后迅速稳住身形。
阳光映照在少年温柔如玉的脸庞,见她浅笑安然,听她明知故问:“阿行说的哪里话?”
不怕犯错,就怕不知错。
香囊系在腰间还未摘下,密密麻麻的针脚不知了多少心思。她没想过淮纵会当面装糊涂,一如她怎么也想不到,喜欢的少年朝秦暮楚见异思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