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拂弦,一曲‘羡陵’震彻宇内,琴声缥缈,悠悠然沉浸其中不知岁月老。
长者,少者,权贵,布衣,正襟危坐在蒲团,屏气凝神,感受着停兰□□有的人文气息,聆听浩淼琴音,一度生出种与三百年前鸾城文坛前辈们神、交的幻觉。
一曲终了,萧行望向淮纵的眼神多了抹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琴音纯粹厚朴,直击灵魂的干净与震撼。抛开负心薄幸始乱终弃,淮纵,当得风流第一人。
琴音响彻,宣告停兰台诗会正式开始。
诗会当中,种种放浪形骸纵情任性不一一言表。
淮纵脚步轻快的在座位坐下,萧行坐在她对面——眼皮轻抬就能看到的显眼位置。
以往停兰台不允许女子入内,鸾国崇慕风流,然对女子虽无严厉苛责,男儿自负,却总下意识瞧不起藏在深闺的世家女。
于是萧行横空出世,十二岁于停兰台质问当世大儒景厌:“何以女子不能入台、斗酒、吟诗、奏乐?”
四十出头的景厌胸襟广阔,不介意少年锐气锋芒,只含笑看她:“若想,小友大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