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急,淮纵急了。就她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账,什么时候算不行?非得今天?
若她当真愿意听,淮纵也愿意耐心给她解释,可这会时机不对——萧行这么个大美人最爱美,小时候针眼大的伤都得掉两滴泪,眼下伤在脸上,她怎么就不急呢?
淮纵深吸一口气,眼角眉梢尽带笑意,服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服软。
她摸着下巴上前一步,贴着郡主耳根轻飘飘递出一句话:“还逞能呢?毁容了嫁不出去,我凛春侯府可不帮你拾烂摊子。”
要不就说淮纵嘴贱呢,萧行这会想手撕了她!
扬手一巴掌,没打出去,被淮纵擒了手腕。
凛春侯眸光轻转环顾四围,笑得斯斯文文:“啧,看热闹啊,谁家的热闹这般好看?”
一语惊退所有明里暗里的窥探。
踢了脚趴在地上躺尸的张纨绔,衣袖遮挡下淮纵死死按着萧行欲反抗的手,她眉眼如春,调笑道:“张公子,您有几条命容您如此糟蹋呢?”
张纨绔一愣,麻溜爬起,立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