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班里同学的这些讨论在我呆在医院那会儿听来还不会觉什么,因为之前我也同他们一样,内心充满宛若□□控般的畸形的对那位老师的个人崇拜。
可是现在同那时不同了。
我不知什么原因,就好像突然一下从被某种力量操控的状态下释放了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病重之后觉醒的异能力所导致的。
再说,在医院疗养的某天夜里,我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小小背影,一直趴在堆满纸页与书籍的桌上沙沙写着什么东西。
最开始,我还不明眼前奇怪状况,只以为我是因思念学校而夜有所梦,才会梦到眼前小学生写作业的场景。
直到第二天、第三天。
我都重复着做着这样同一个梦。
等到第四天,我发觉我能够稍微拉近与我这梦里主人公的距离,并逐渐清楚地看清其奋笔疾书的内容后我才得知——对方并不是在写着《寒/暑假之友》亦或是
《快乐寒/暑假》这种学生时代的噩梦(作业),而是在一直一直、一刻不停地写着小说。
再过了一些天,我逐渐通过梦境(又或说一天天成熟起来的异能力)得知了那些曾经发生主人公身上的事情。
梦里的那名近乎偏执地整日写着小说的、看不清脸的孩子,曾为救回一个重要的人,反反复复经历着不断尝试的轮回。
在这道无数失败重要之人死亡的轮回当中,他亲眼目睹着被自己亲手救下的对方,转眼以不同于前一遍的方式不断死去。
就像我原本世界《魔圆》里的黑长直一样。
满怀希望,踏入轮回,企图挽救或是改变什么,却又一次次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去,走向注定属于绝望的终焉。
梦中这个写小说的孩子也是如此。
我数不清他返回了多少次,我每晚都会做许多许多个不断跳跃的梦。
大概以这个孩子为主角的梦就有一千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