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严胜不知弟弟像只小狗一样趴在自己的身上在做什么,肩膀很痛,脑袋也很痛。
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厚了……
只是后来出现的那种血的味道,盖住了起先那令他恶心不适的另一种血的味道,温度也滚烫到吓人,反而让他平静下来。
太热了,也太痒了……他想抬手推开那颗毛乎乎的小脑袋,推开带着向来高于常人温度的身体,却是连牵动起一根手指的力气也做不到。
……
……
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结束了,某种奇怪仪式的工作完成了。
继国严胜觉得自己像条砧板上的死鱼,一动不动瘫在地上。
眼皮子侧下方垂了垂,发黑的眼睛注视向已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却也触目惊心的肩膀,也看到了那个迈着小小步伐离开的背影。
没有回头。
——“兄长大人,缘一不要您喜欢了。”
所以,以后还是请继续讨厌他吧。
……
严胜盯着那被塞入到自己手中的一小半截断掉的短笛,上面沾了些血,另一半被说出最后那句话的孩子紧握在手里。
呼吸平静下来,闭上眼,严胜感受到体内原本肆意的某种无法掌控的东西,逐渐被另一股蛮狠却也温柔的力量控制住。
握紧了断笛,他对着只有一个人的房子轻轻回了句什么。
用不着提醒……
——“我自然是,最讨厌你了。”
我望着站立在我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