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见了沛睿,沛睿跟你说了什么?”玘又问道。
在神魔神灵根的作用下,玘现在是完全记起了前生的所有事。沛睿既是烜赫,怕事情重蹈覆辙,他这次是有心斩草除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沛睿不是一直下落不明的么…你都不知道,我怎知道?我要回去。”知道眼前人心里积压着怒气,怕惹毛了倒霉,瑶小声嘟囔道。
看着她装糊涂,不由得玘心头一阵好笑,气也消了一大半,道:“听我说完,我就送你回去。”
谎话,他根本就没打算送人回去,心想着要人端汤送药,暖被窝呢。
“我说的是真的,我困了,我要回去。”说谎话,瑶心里也是直犯虚,只想早点走,便轻声细语地说道。
一温顺,帝君的怒气是瞬间全没了,眸子里尽是温柔爱意,稍稍思索后说道:“那日里你见他,他匆匆而去…他是怕你知道他真实的面目。”
一月来,瑶的头痛频繁发作,睡梦中的言语也是越来越清晰。玘料想她是什么都记起来了。
能记起前事,青鸾推的那一把功劳不小。
玘呢,也如烜赫猜想。天玄一说,玉瑶的来历,烜赫为何求娶,他是什么都清楚了。为此,在暗卫回来后他还特意去过一趟归墟。
“什么真面目不真面目的,你说什么呢。”瑶躲闪地别过了头。
记起了,对她来说,那便是又欠了一份债。说真话,她宁可什么也记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玘是谁,琰又是谁,她也是知道了的,只是对谁都愧欠,不愿承认罢了。
“你是什么都记起了吧,沛睿他是烜赫,你另外的真身在琅玕的撷月宫秘境中。”由不得瑶装糊涂,玘这会是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我要走了。”
不管看得见看不见,听到这话,瑶是说着起身便下了床。
由不得她,玘随即将人带在了胸前:“你也知道我是谁,琰又是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瑶慌忙地打断了他的话,看不见也不敢看人,低着头只差埋在了自己胸前。
玘轻叹了一声,捧起她的脸说道:“错过了前世,我不想再错过今生。你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
说罢,指尖使法在瑶的眼眸上轻拂而过,暂时压制了暮黑的药效。
得见光明,瑶蓦地推开了他:“果然是你动的手脚,我真是可笑,明知就是,还不断地骗自己只是眼疾未愈…你太可怕了。”
软禁,阻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心想及此,瑶看着玘的眸子里掩不住的失望。
“对不起,对不起……”玘慌忙地解释道:“别生我的气,我只是怕你离开,怕再也找不到你。”
说着,这帝君伸手意想将人揽回怀里。
好巧不巧,外头的木心开了口:“帝君,人来了。”
“帝君有事,瑶先回了。”趁机,瑶想转身而去。
玘料想她会这样,口中说了句“让他去偏殿”,一边便出手点了瑶的昏睡穴,将人安置在床后,这才走了出去。
……
翌日。
天蒙蒙亮,蔚时领着殷予幻化的瑶和紫茵,一队仙卫护送,从南天门而出飞往了白芙山边境。
长生宫中,瑶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玘已不在房里,摸着床侧温热,便也知道人是刚走不久。
“娘娘醒了,帝君去天妃娘娘那儿了,说是过会就回。”听到动静,彩菱言语着走了进来。言语也是颇有意思。
没有多废话,穿戴整齐后,瑶直接便要起了暮黑的解药:“给我解药。”
“……”
彩菱愣了愣,心里有鬼的她过了一会才道:“娘娘…说得可是眼睛?”
“难不成还有别的事?”不知人心里有鬼,听着她支唔,瑶不免又多生了心。
“娘娘…”彩菱故作犹豫地顿了顿,道:“哪还有什么事,娘娘莫要多心了。”
“木心呢?”知道她不肯说,瑶也不勉强,说着便往外走了去,“木心,木心……”
玘房中的摆设,她了然于胸,倒也磕不着她。
“娘娘小心脚下。”知道瑶已起了疑心,不多说,彩菱是料想她能猜到。
再说,这种事,以彩薇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说的。她可不想露马脚。
闻声,木心风似的从外头闪了进来:“娘娘何事?”
有了丝帕的事,他是最也不敢直呼玉瑶姐了。
“昨晚让殷予去偏殿,帝君指示他何事?”单刀直入,果不其然,瑶是猜到了。
知道了琰受伤,又有天玄先前那一句“从此世上再无尊妃”,聪慧如她,这事不难猜出。
瑶猜想这善幻变身的殷予是代替她去了边关战地了。
听得,木心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彩菱。彩菱一脸无辜,摇了摇头。意思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
“也就一些平常事。”
没有过多言语,木心生怕自己多言失误。
“平常事?”
“嗯,娘娘要是没别的事,木心还有点事,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