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认帐,胡搅蛮缠,外加暴力。被昊泽和惜诺捧着长大的茜瑶,性格和瑶差得不只一点半点。
被气得发抖,琰手指着自己半晌后才说出了话,“我是浑 蛋,把我当物件似的给人,临了,我还是浑 蛋?”
茜瑶脖子一梗,“义正言辞”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方才打哪儿了,你还不是浑 蛋?我在琉璃那儿也不能就说是……哥哥冤,我们才冤枉呢,兔兔更冤。”
从小就爱钻在萧轶的被窝里取暖,这会成亲了,她倒说出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真是笑死个人。
不过,琰没这个心情。
面对茜瑶的无赖狡辩法,这下,他是怒上加怒,冷着脸,闷声不响地站了一会后,甩袖合上了床幔和房中所有的垂帘。
顿了一下,云淡风清地说道:“算了,睡吧!”
怒气全无,翻脸比翻书还快!
茜瑶愣了愣,“噢”了一声,抱起床上其中的一条被子,递给了他,讨好道:“喏,给你。”
琰没接,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不用,我就睡这儿。”
知道萧轶余怒未消,茜瑶也不敢说不行,只得认了,抱着锦被,盘在床上给自己屯了一个窝。
屯窝,她是怕萧轶再像方才那样“揍”她。
“你干什么……屯狗窝,你坐着睡呐?”
外表平静,内心火山蓄势。
见茜瑶如此作派,琰说着话便一把掀掉了她身上的锦被,接着是脱去了自己的衣袍,只剩了贴身衣裤。
琰从未在茜瑶前面脱过衣衫,从未有过的事,茜瑶当场傻愣在了床上。
茜瑶虽说心智未开,但服过天机送过来的几煎药后,那是比起初时好多了。加之那日,那几个教习仙婢的训蒙,如今的她,那也是知道了什么是男女之事。
见萧轶脱 衣,她便想到了那日,那几个强迫着她看了的东西。
“哥哥,你……你干……干什么脱衣服?以前……以前,你不都是合衣睡的吗?”茜瑶指着萧轶结巴道。
琰抿嘴一笑:“那是以前,如今,我们已经大婚,怎样都是合礼的!”
琰本不想要对茜瑶怎样的,茜瑶就是瑶,自己也不假,但他有情感洁癖,他是忍受不了自己顶着一张别人的脸与瑶成了真夫妻。在这里,原想着也就是培养培养感情。
不过,经过晚上这一出偷天换日,这会的他是彻底地改变了想法。
当然,这种改变思想的成分,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他拥了璟琛的记忆,因为,他不再感觉自己有对不起谁的。
言毕后,琰便隔空勾走了茜瑶身上外罩的衣衫。
这一动作,吓得茜瑶是立马拿被子捂住了自己,求饶道:“哥哥,我错了!”
琰自顾自地笑了一声。
这回,他是不会接受道歉的了。今夜,若不是他本不想与茜瑶圆房,脑袋留着几分清醒,兔兔轻薄他时,他肯定是从了。
差点清白不保,这小丫头轻描淡写的一句“我错了”,怎能消得了他此刻的怒和怨。更别说,他早已爱她入骨入髓。
“哥哥!我真的错了!”茜瑶又求饶了一声。
琰充耳不闻,温柔地掀开了她身上的锦被——
香肩玉臂,肤若凝脂,玲珑精致的眼前人,目测的一切,是个人都受不了。
面对萧轶扫视的目光,只剩一袭抹胸长裙的茜瑶,亦是不由自主地就往床里挪进了一点。
嘿,正好给人腾地!
琰侧身上了床,就着茜瑶方才的言语,朗声道:“无妨的,知错就好,瑶儿今晚好好补偿哥哥就是了。”言毕,手一勾带将人揽入怀中,他是随心所欲地吻了下去……
暧昧的言语,声音却非常清亮,这是一句说给外头听的话。
箫轶的结界如同一层透明的玻璃,无形的隔着外头众人,但房里的说话声,外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听着房里没了声音,琴音是再也忍不了,当即便拍晕了绿旋,给菱钥使了一个眼色后,现出原身,挟带着绿旋,便飞出了“月洗清华”。
此举,亦是琴音众多方案中的后留预备方案,针对的就是这种突发而又无法挽回的状况。
琴音的元神离开,没了支撑,琉璃的真身瘫倒在了地上。
再迟一刻,房里的两人铁定会成了夫妻。
琴音带走绿旋飞离的那刻,菱钥当即高声疾呼道:“绿旋姑姑!快来人呐!救命啊!绿旋姑姑被人劫走了!”
叫喊着做过戏,菱钥便追了上去,凌空的琴音配合地给出了一掌。
“轰”声巨响,飞沙走石,菱钥落地后,嘴角溢出了鲜血。
两人的戏,做得非常真切,琴音挟持着绿旋飞走。在这里的十来年,他是早作好了安排,自然是有地可去。
房里,闻声,茜瑶是一把推开了萧轶。
这时,琰倒也非常理智,作法,疾速地给自己和茜瑶穿回了衣衫,当即便带着她飞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