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的是天香散,放在香炉里是毒药吃下便是解药。方才姑母捊你头发的时候,我偷的。”琴音面无表情地将丹药塞进了瑶的嘴里,接着道:“日后对青鸾要提防着点,小心她变成第二个月影。”
瑶动了动手指,随即便从床上闪了下来,转眼到了门口,一阵风似地逃离,奇快无比。
“我就知道,若你得了解药,定是一刻也不愿待在这里。”背对着瑶,琴音神色黯然。
琴音的一句话,瑶怔在了门口。
良久后,还是琴音先开了口,“走吧,趁着我还没改变心意。”仍是背对着瑶。
如今他,瑶绝非是他的对手。
“珍重……”
瑶看了一眼琴音,飞身而去。
瑶离去后,琴音看着房中满目的红色,石化在了原地。
“无情者伤人,多情者自伤,以死相逼,这女人对你也真是够狠的。魔君,你还真是多情啊!”
见着瑶飞走,早就在外头的窅燚摇着头走进了房里。说话间,就桌坐了下来,端着琴音方才用过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喝下后,轻飘飘地说道:“本来么芙蓉帐里春宵暖,你倒好弄得现在是满目情伤空对影。魔君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一走,你怕是再无希望了!”
琴音冷冷地看了一窅燚,“你来干什么?”
“你真就舍得这样放手了?”窅燚答非所问,说着又倒了一杯。“我倒是有一法子,就是不知你狠得下狠不下。”
琴音看着他手中的酒,继而冷冷地说道:“不劳费心。”
“这个女人呢,身份特殊又是个群宠,搞定了她就等于搞定了三界。”说着,窅燚是第三杯下了肚,接着道:“这道理你应该懂的呀!今晚怎生就这样放她走了。”顿了一下,愣了愣后,看着琴音问道:“你这酒里放了什么?”
“大补的药。”
“你怎不早说。”窅燚的脸色明显地不对劲了。
“我又没让你喝。”琴音阴阴地笑了笑,“好走。”说着,径自出门而去,飞出暮幽宫后,一头扎进了幻海。
窅燚摇晃着走出了琴音的寝殿。
侧殿一侧,已见着瑶飞走的雷霖在房中犹豫了一阵之后,走了出来。
见着窅燚往外而去,随即问道:“主君,您这是要去哪儿?”雷霖将行色匆匆的窅燚当成了琴音。说着是急忙上前扶住了窅燚。
几杯“补酒”下肚的窅燚早已是七荤八素,脑子里想什么眼中便是什么,硬生生将雷霖看成了他的花妖。
“铃儿,你怎来了?”
霖儿!铃儿!呵呵!这世从来不缺巧合。
一声铃儿叫得雷霖是心花怒放,本就钟情于琴音的他立时腻进了窅燚怀中,紧接着将人引进了自己的卧房。
雷霖善工心计。他知道眼前人的反应全是因为自己在酒里下了合欢果的缘故。而这种事的定论,一般就是谁在谁的房里那就是谁先找的谁,那也就是谁的错。这样一来,就算琴音清醒后,也不好责怪于他。他倒还可以装装委屈的。
……
凌晨时分,琴音全身湿透着回到了暮幽宫。
窅燚正准备离去,见着琴音,猛地闪身上前扯住了琴音的衣襟,怒目而视,“你敢阴我!”
琴音毫不示弱,随即一掌将之震了出去,冷冷地说道:“彼此彼此,来而不往非礼也。”意指窅燚阴自己放任他取瑶心血一事。
窅燚狠狠地剜了琴音一眼,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飞身离去。
窅燚清醒后,失了身的雷霖挨了他一顿打。
此时的他正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地坐在光华殿的门槛上,嘴角冒着血。
琴音看也未看,就从一侧走进了殿内。
“主君,您真得就这么讨厌我么?”雷霖哭丧着脸,看着琴音的后背问道。
“本君早就告诫过你莫要逾越了本分。昨夜的事全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琴音冷冷地说道。
“原来主君早就知道。”雷霖这才明白过来,琴音为什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琴音冷哼了一声,道:“欺我负我者,我断断不留,你自便吧!”
一听这话,雷霖随即便跪在了门外,磕头如捣葱。乞求道:“主君,属下再也不敢了……”
“主君,求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主君,不要赶我走。属下再也不敢了。”
……
一连着几日,琴音再也没出过房门。
而雷霖就一直跪在门外,重复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