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红鱼儿,七色晃了晃笼子,里面的云姬立时被滚向了一侧,发出哀嚎。
“来,这样出气再解恨了。”七色笑着对红鱼儿说道。
红鱼儿将笼子接了过去,放在地上,当球狠踢了起来。
……
琰抬头看了看天色,手指了指瑶腕上的七色玄铃。瑶这才发现时已子夜时分,急忙作法滴血喂养了青铃中的灵魂。
随后,瑶又给红鱼儿戴上了面纱,几个人才动身飞往了空灵谷。
途中,七色将玘受伤的事和削自己皮肉给瑶换肤的事全告诉了瑶,又借着白碧桃花簪子一路给瑶说事,求瑶去九重天看看他家帝君。
瑶虽心痛,心想着让玘断了对自己的念想,便一口回绝了七色,并告诉七色,簪子自己只是代为保管,到时让天玄送回九重天。
遭到回绝,为了争取给瑶洗##脑的时间,七色便故意放慢了飞行的速度,琰和红鱼儿亦是积极配合。就这样,七色是一路的央求、唠叨,等到了空灵宫时,天已近破晓。
空灵殿中的众神亦从宴席上陆续地散了出来,天玄和几个小辈亦在其中。
等了一夜,昂是准备登场开戏。妖神大婚,宴请三界,其中当然少不了俊男美女。借口给沛睿相亲,昂带着几个酒意微醺的老神仙亦摇摇晃晃地出了空灵殿,跟在了岚岕一众之后。
借着天玄的光,昂和几个老神仙没遭到守卫的阻拦,跟进了这空灵宫禁地。
一众刚要撷月殿时,凑巧,瑶和琰一行人亦是刚好飞落下来。见着昂,七色急忙将提着的荆棘笼收了起来。
见着瑶从外头而来,昂是愣了愣。照面之下,想好的戏码是做不成了,确信已经事成的他便问道:“神尊,圣尊,你们这是从何而来啊?”
看了昂一眼,瑶示意七色将带着面纱的红鱼儿带了进去后,便道:“海王可是来找沛睿的?”
昂点了点头,“正是,沛睿可曾起了?”
回禀的说两人已经事成,昂问得不无深意。
瑶笑了笑,说道:“昨夜,云姬犯了点错,我出手训责,沛睿阻拦,结果一不小心就伤着了他。想着神主大婚,不便打扰,就将他送上了九重天。海王放心,帝君身边多的是能人圣手,我想,沛睿不日后就可以回岚岕了。”
听得沛睿已上九重天,几个本来就冲着给自家晚辈相亲而来的老神仙也就作罢了心思,几个人拱手作辑着与瑶和琰打了个招呼,便也就回去了。
瑶的一番言语,在外人听来也就是平常之言。但在昂听来,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心知事败,昂当即就变了脸色,捉摸不定云姬是生是死的他随即便试探起了瑶的口风。言语道:“好好好,睿儿无事就好。神尊您素来慈悲,这云姬是做了什么,竟能让您如此动怒?”
瑶又是笑了笑,平静地言语道:“她剥了红鱼儿的皮,给我和沛睿的吃食中下了点下作的东西,幸好我和沛睿及时发现,海王不必担忧,云姬她自己也说了,她是心生忌恨,想拆散我和魔尊,又恨海王向着九重天灭了她全族,便捎带上了沛睿,欲嫁祸给无尽海。”
不知道玘带走沛睿后的计划,为稳住昂,瑶是不紧不慢地将临时编的一番话道了出来。
在大事上,她的智商是一直在线的,一点也不含糊。正如琅玕所说小事糊涂,大事从不含糊。
听罢,昂顿时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地叫骂道:“恩将仇报的东西……畜生!真是个畜生啊!包藏祸心,云姬啊云姬,枉费我拿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亲生骨肉。谋刺圣尊,如今又作出如此行径,法度难容……”
看昂做戏,瑶自然没有兴趣,听着昂叫骂着说了几句后,便打断道:“海王切莫悲愤,云姬已入我岚岕,出了这样的事,我是断然饶不了她。如今她已是灰飞烟灭,往日种种就不必再提了。海王还是先去看看沛睿吧!”
瑶神色淡然,真话假话灵活过渡,言语在理,半点不漏。
听得云姬已死,昂是瞬间放宽了心,随后也便告辞而去,与无尽海一众赶往了天庭。
琰担心玘的伤势,加之无尽海一众已去天庭,怕事有闪失,收了先前布下的幻象后,也便去了天庭。
琰走后,瑶也顾不上礼不礼节,让七色直接敲开了琅玕与暮青的房门。
听到红鱼儿被剥皮、瑶被下毒,琅玕是心惊不已,一阵风似地到了撷月殿,依着瑶的意思施了转伤术,帮红鱼儿换回了皮肤,回去后,便加强了守卫。
事后,天玄便和瑶商谈起了如何处决云姬的事,天玄主张杀无赦,瑶主张削骨贬入凡尘永世轮回。
两人意见相左,云姬意外得了空档。趁着看守的七色出门的间隙,云姬以沛睿身上神兰种子的事,胁迫着红鱼儿将瑶身上带着白碧桃花簪的事透露给了琴音。
红鱼儿完事后,要求云姬去除沛睿身上的神兰种子,云姬反悔,又要求红鱼儿放了自己。
这次,红鱼儿是最也不信,欲用酷形相逼,云姬有恃无恐,称红鱼儿只要敢动手,她便将沛睿身带神兰种子的事告之于众,并说众人一旦知道这事,必定会了杀了沛睿。
肃炎的事就是个例子,无奈,红鱼儿被逼着是欲放云姬。
只是还未动手,七色便回到了房里,紧跟着,瑶和天玄也走了进来。
红鱼儿作罢了放走云姬的念头,亦将沛睿身怀神兰种子的事烂在了肚子里。
七色跟瑶辞别,并再次央求瑶去九重天探视受伤的玘,天玄趁机神之助攻,将玘的伤说得是凶险无比,被两人忽悠着,瑶是迷糊着答应了下来。
七色动身时,红鱼儿记挂沛睿,便也跟去了九重天。
云姬眼看着逃生无望,便厚着脸皮求起了瑶,求瑶让她再见琴音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