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公司的时候,吕妍送了两张摇滚音乐节的通票给傅乔颐,是某个导演朋友给她的,但她现在有点蹦不动了,就问问傅乔颐想不想去。
说起音乐节,好像大学毕业后傅乔颐就没有参加过了,那会她还坐过一天一夜的火车跟别人去外地参加过,真是令人怀念,就有了想去的心思。加上看了下演出名单,有好几个她还挺喜欢的乐队,立马愉快地决定周末去了。
但跟谁一起去是个问题,她大部分朋友都不在深圳,虽然也不是不能来。傅乔颐决定在发朋友圈招人前先去问问魏易澄的意思。
“我跟你去。”
“你确定吗?那两天可能都要在那搭帐篷住。”魏易澄平时都拾的一丝不苟,傅乔颐有点担心他不太能接受野外住宿。
“那我就更要陪你去了。”他才不会放她一个人跟一群陌生人在野外蹦迪喝酒过夜。
魏易澄本来想买一套野营设备,傅乔颐表示完全没有必要,又不是经常使用。当天早早出门,找了一家露营用品店,租借了帐篷和睡袋,再买了些零食后就出发了。
魏易澄接她的时候看到她的超短裤直皱眉:“不是夏天了,会冷的。”
“晚点你就知道有多热了。”
检票入场,戴上各色的手环取场地的号码牌,先把帐篷搭好后,傅乔颐带他去找舞台的位置。节目已经开始,陆续有乐队上台表演,台下气氛火热,时不时就有人拿水枪喷洒人群,或者举起一个人来就传递人浪。傅乔颐和魏易澄也很嗨的容入其中。
“你第一次来这种摇滚音乐节吗?”傅乔颐问。
魏易澄点点头,他的家人都比较沉默守矩,印象里家里的氛围就是一直很安静的,击剑也是绅士的运动,讲究优雅的动作和灵活的战术。放纵狂欢对他来说一直很遥远,虽然这他在退役后的一段时间里有反弹,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了下来。思绪不禁飘得有点远,回过神来发现傅乔颐有点担忧的看着他。
“但是,这里很有意思。”他说。
傅乔颐握了握他的手,跟他说起她的事:“我第一次参加音乐节还是高中,那会要参加艺考,就搬到城里了,学得太苦闷,同学喊我去玩,我就去了,那会第一次感受到音乐节的魅力。后来大学又去过几次,有时候是坐很久的火车去,男男女女几个人一起,还当志愿者。有一次我们还尝试扎脏辫,弄得我整个头皮都很疼……”
听她讲述自己的往事,魏易澄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大叁开始我就已经跟着老师、学长学姐到处拍摄赚钱了,那会也跟着去了很多地方,挺幸运的,参加了不少项目,还能旅游。音乐节就渐渐没机会去了,一直到现在。”
傅乔颐拉着他给他介绍上台的乐队,当然有些新人她也不认识,就默默聆听他们的表演。
夜渐深,人群热闹不减,但气温还是降了下来。魏易澄看傅乔颐手臂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知道她有些冷,就脱了外衣给她披上:“不早了,一会回去休息吧。”
“等等,一会听完下一个乐队我们就回去,有一首我很期待的歌。”
魏易澄点点头。
“下面一首,是送给大家的《夜空中最亮的星》……”乐队的主唱说,台下人群发出欢呼和掌声,渐渐安静下来。魏易澄感觉到不同于平时的氛围,原来摇滚还有那么宁静的时候。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