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妤就站在他面前观察,掐着表一直到了十分钟。
“拉上来。”
“咳咳咳,咳咳……”
白粟被拽出水面,口鼻呛水开始剧烈的咳嗽。
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被他震裂的伤口又开始流出鲜血。
闻斯妤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情却没多好。
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对于他来说这些难道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也许像白粟这种人,除了生死,其他大概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吧。
是啊,他的世界本来就是黑色的,外界对他们的评判哪有好过?
所以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吗……
白粟没听到动静,发现闻斯妤正皱着眉头盯着他看。
她之前半长的刘海已经留到了脖子,没再修理短,显得有些随性。闻斯妤抬手撩了一把头发,露出了整张白净的小脸。
白粟被水刺激眼睛充上了一些血丝,半眯着眼看着她,想着接下来还会被用什么手法来对待。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闻斯妤审视着他,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怒气。
“嗯?”白粟声音很轻,但也足够两人听见,“怎么算故意?”
闻斯妤凑近了些,微微弯着腰和他的眼睛在一个水平上对视着。
“你说呢。”
白粟笑了一声,暧昧道:“我不知道,但你说是就是吧。”
闻斯妤讨厌看他这副轻佻的模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却被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
现在是冬天,这间废旧仓库虽然不会漏风漏雨,但也确实温度不高。
手指缩了一下却又立刻紧,她同情谁也不能同情这个人渣。
“想让你生不如死真难。”闻斯妤垂眼望着他,“是不是只要不死对白少爷来说都无所谓?”
白粟感受着从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很暖。
闻斯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从小被娇惯出来的大小姐脾性不会让她有什么求而不得。
可就是她刚刚的这句话,那样的语气,却让白粟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