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又快速打开,扔出来件夹克,“你不要再来了。”,门又被拍上。
这怎么行呢,酒店可定了两周。九曲花街那么短,她每天还有大把大把的闲暇时间呢。
米杉看着锁上的门,和手机上的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拍着门喊的“霖霖我好想你。”太过深情,还是自己定外卖的水平过于高超,傅皓霖回家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
还剩两天,胜利还不在望,但是近了一点点。
没关系,米杉用电脑连着自己的手机热点,漫无目的地冲着浪,统计着数据。她还有很长时间。
可今天傅皓霖回来的格外早,银色的副驾上还下来了一个染着玫瑰金色头发的漂亮女生。
米杉嗫嚅着唇,扯出一个笑,”回来了,一起进去吧。”
女生也大方得体地笑笑,“皓霖,来客人了呀。快请进来,怎么让别人在门外等着。”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米杉跨向门。却被傅皓霖拦下,“把你的吃的拿走,我们有事,你回去吧。”
“什么事?”米杉直视着望着她的眼睛。
傅皓霖挑眉,“我们两个一年的纪念日,今晚剩下都有安排。”
米杉第一次没有在傅皓霖进门之后就打车离去。
她听见里面做饭的声音,闻到里面的菜香,还有门廊的百叶窗里飘出来的暖黄色灯光。
气抖冷,这个薄情的大猪蹄子。米杉差点没抄鹅卵石把窗砸了。
她看了看今天穿的牛仔裤大卫衣,想到玫瑰金头发女生穿的致套装,对自己摆摆手。算了,走吧,今日不宜战斗。
五月,九曲花街的花开了一点点。赏完花当然需要故地重游。
穿了裙子化了全妆穿了高跟鞋不能坐在一点都不女士的马扎上了。米杉靠着门,等到夕阳落下,在大片发红的天空看到逆着阳光,骑着自行车回来。
傅皓霖的目光在米杉身上略停留了两秒,转过脸看向门,“你怎么又来了。”
米杉手卡在开了的门边,直直地看向他,“我想你了。”
他把她的手从门上扒开,锁住了门。“我让你别来了。”
执着地敲着门,“霖霖,最后一次。你让我进门和你谈谈。”
他闭着眼靠在门上,没有吭声。
可米杉的声音忽然变得惊恐,“开门!开门!我看到好像有人拿着枪从那边的路走过来。开门!!!!”
傅皓霖叹了一口气,没有动,“你这个招数上次来就用过了,你怎么这么幼稚。”
可米杉像是被卡住脖子一样,再没说出一句话。
一声闷响,门口传来倒地的声音。
失了神智一般,靠在门上的傅皓霖双手抖抖索索地打开被反锁的门。
大片嫣红的花开在那条白色蕾丝包身裙的左边胸口上。米杉躺在血泊里,颤抖地抬起手,顺滑及腰长发失去灵魂一般从抬起的手臂上滑落。罂粟红唇在白皙的皮肤皮肤上勉强对他绽出微笑,“霖霖,好…好像有一个奇怪的人路过,他有枪呢…“
眼睛里只有白与红的强烈刺激对比,傅皓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蹲下身去,握紧米杉一只手,托住她的头,“米杉,别睡,跟我在一起,坚持一下。我打911。”
嘴唇鼻翼以微微可见的幅度颤动,“我冷…风好大,我受不了…我坚持不下去了.”
“好,我们进屋。”另一只手托起米杉的膝盖下方,怕更多的震动裂开伤口,控制手臂的颤抖,轻轻把人挪进屋。
米杉的手艰难地摁下傅皓霖拿起的手机,指指左边胸口靠近心脏那个血洞,“霖霖。打中的地方…不…不对。我怕是活不成了。有的话,我怕以后没机会对你说。放放下手机。”
“你走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想你。”
“我好好想你。”
眸中闪出期翼的光,像是还有千言万语将至,可又像是没有勇气说出,只留下嘴唇微弱的蠕动。
傅皓霖血红的眼睛看着那双有着期待的眼睛,喉咙嘶哑地烧着干裂的炭火:“我恨你,我每一次想到你我都恨你。我恨你恨到要死!“
“你不许死,你欠我的。你必须还。不然你死了我都要把你挫骨扬灰,你也不许投胎,你活该当孤魂野鬼缠着我,看着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快乐。”
米杉用残余的力气拉紧傅皓霖的手指,眼角有泪滚落,双眼慢慢阂上。“好,那祝我永世不得超生,我当鬼缠死你。”
“霖霖霖,再…再…见…“
“你他妈给我醒醒,你敢死我就杀了你,你不许死。“
眼见那双眼几乎要合上,傅皓霖瘫软在怀抱中沾满了血的身体上,终于忍不住哽咽,“杉杉,别吓我。我离开你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我做梦都想你。我那是气话,别听我胡说。”
“你死了我就炸了这间房子,我们一起做鬼。我跟你做鬼夫妻,好不好,杉杉?“
“你听的见吗,操。操!操!我爱你。“,整个人已然失控,划木头一样的嗓子胡乱地嘶吼着,发抖地搂紧那具拥抱过无数次的躯体。
可,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刚刚还紧紧抓住他食指,现在,已然脱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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