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这么想,不是气话。
听到要送别人,祁薄言就不满意地把公仔抢过来,说:“我的就是我的,就算不喜欢了,嫌它丑,那也是我的,轮不到别人来碰。”
那时祁薄言的独占欲就初露端倪,纪望想,怎么就真认为祁薄言是omega,分明那性格,以及修长体魄,隐约透露出的压迫力,已经要超越身为alpha的他。
小熊身上有着洗衣液的清香,四肢皱巴巴的,围兜已经破损,纪望都能想象祁薄言如何清理这熊,应该是直接丢进洗衣机,卷完用夹子拎着暴晒。
可怜的熊。
拾好祁薄言的东西,这屋看起来比之前更有两个人气息,纪望挺满意。
过了几日,纪望打电话问宋格,问他那药大概什么时候出结果。
宋格接了他的电话,对他大感抱歉,跟他交代,最近有个国际学术会议,一学长突发疾病入院,他被导师抓去顶替,那药还在他宿舍,暂时没能送出去。
等他回国以后,会立刻联系研究院的人。
宋格:“抱歉啊,要不你让任燃帮你,他家我记得有这方面的门路,说不定更快能拿到结果。”
纪望无可奈何道:“他有你宿舍钥匙吗,药还在你宿舍呢。”
宋格:“对哦,哈哈哈我都忘了,我女朋友有宿舍钥匙,要不你去找我女朋友拿?”
“算了,等你回来再说。”纪望做了决定。
其实对于药的结果,纪望也有几分害怕。他怕那药不是维生素或者胃药,而是治疗什么不治之症的。
那他该怎么办,只是想象一下祁薄言重病,都觉得四肢无力,心脏猛抽,他承受不住失去祁薄言。
不过祁薄言虽然比以前瘦,但也不似病入膏肓的模样,不用自己吓自己。
可味觉为什么会失灵,如果没失灵,怎么会没有异色地吃下那咸得要命的三文治。
难道真如小旭所说,只因是他做的,不想让他失望,所以装作不咸的样子?
那祁薄言可以考虑一下转战演员行列,这样能忍。
距离《在路上》拍摄还有两天的时候,祁薄言提前结束了工作,来到他家。
一来就直奔纪望的床,睡得昏天黑地,一副体力透支,眼下青黑的模样。
跟他一起来的李风小声和纪望说,祁薄言把行程压缩得很紧,提前把事忙完。
纪望不赞同地拧眉:“为什么这么急?你劝过他没?”
李风苦笑道:“劝也没用。”
“对赌协议好像就快完成了,但是祁爷还不满意,想要更快一些。”李风说。
纪望不知祁薄言在急什么,根据李风所说,和他们签订对赌协议的公司,要求完成时间是年底,现在才九月,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无论如何也够了,何必急于求成。
纪望说:“那公司的其他人呢?总不能真的只靠他一个人来赚这个钱吧。”
李风犹豫了下,不过面前的人是纪望,有些事情还是能透底:“表面上是公司签了祁爷,用他来做对赌的条件,实际上这个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是祁爷。所以不管如何,这个对赌,祁爷必须得完成。”
纪望恍然大悟,这种圈内明星通过对赌,使自己晋升资本的案例不是没有。
甚至说,现在很多当红的明星,一旦有了条件,也会想方设法去巩固自己的财富。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红一辈子,只靠做艺人挣钱。
对赌是一种更加具有风险的增加财富的方式。成功则已,不成功那就背下巨大债务,风险性极高,对赌过程中也容易影响口碑。
祁薄言能够开公司,砸下几千万的本金,这并不让纪望意外,在知道他是祁家的孩子以后。
只不过有件事情,纪望想不明白,他看向李风:“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当艺人吗?”
既然能开公司,何必自己去当艺人。
说实在的,纪望不认为像祁家这样的家族,会乐意看到继承人做明星。
他也就随口问问,没想到李风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因为纪老师你是演员。”
纪望愣了,他消化着李风的话,半天才艰难道:“因为我?”
李风垂下眼,迟疑半响,他很少说这样的话,语气中满带为难,还是坚持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够一直在他身边。”
这句话李风说得非常郑重,近乎请求。
纪望复杂地看着李风:“你……”
李风抬眼,注意到纪望的神情,好笑道:“我对祁爷没有其他的感情,纪老师放心。”
纪望尴尬地移开目光,他确实没控制住浮想翩翩。
李风认真道:“祁爷是我的恩人,我希望他能过得好。”
纪望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风却好像不愿多说,纪望没强求。
里面的祁薄言睡沉了觉,不知外头两人为他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