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柔情蜜意地表白,又冷酷无情道:“今晚你哪都不能去,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说完祁薄言仿如想到那个场景:“好像也不错。”
这种话,纪望倒不会怀疑,毕竟祁薄言是个疯子。
纪望只能丢下一句:“你今晚睡沙发,明天一早就滚。”
说完他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特意反锁上门,生怕他洗到一半,祁薄言进来作妖。
倒不是怕自己抵挡不住诱惑,而是怕发生点什么流血事件。
等洗好出来,纪望发现客厅已经没了人,进卧室一瞧,祁薄言已经占据了床,还贴心给纪望留了一半,连头发都没擦,呼吸匀长,已然深眠。
纪望上去就是连拍带掐,把祁薄言从好梦中惊醒。
祁大明星再深情,起床气都重,面如锅底道:“你是要弑夫吗?把我累死了你好当寡a,去招惹一堆omega回来给你生孩子是不是!”
纪望被他一番话噼里啪啦地往身上砸,忍不住狠拍祁薄言一把:“你头发湿成这样,睡个屁!”
祁薄言重新闭上眼,不管不听,还翻了个身,没搭理纪望。
纪望动作很大地下床,没有要在卧室留宿过夜的意思,反正他家是两室一厅,他去把另一个房间拾出来,往床上一躺,闭眼睡觉。
计划得很好,却架不住心里犹如烧了一把火,灼得纪望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进了梦乡,却梦到祁薄言湿着头发睡后,第二天发起高烧,还要去赶通告。
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结果因为头晕从台上摔下。身处台下的纪望目眦欲裂,拼死跑过去,才勉强接住了祁薄言,男人沉甸甸压在他身上,笑得心满意足:“你还是舍不得我。”
纪望醒了,惊醒的,房间里黑黝黝,除了他以外还有另一道呼吸声,是祁薄言偷偷摸摸地过来了,爬上了他的床。
他伸手一摸,一把湿润的发,指尖捻几下,湿得要滴水。
纪望叹了口气,开灯把人叫醒。祁薄言才偷摸着过来,自然没有睡熟,一双眼明亮地睁着,犹如在期待着什么。
祁薄言的睡衣扣子还特意只系了一颗,撑着胳膊起来时,衣服滑下,半个肩膀都露出来了,浑身上下,明目张胆地写满了色诱两字。
纪望铁面无私地出了客卧,身后祁薄言的声音追了出来:“你是蜗牛吗?成天挪窝!”
没多久,纪望就重新回了房间,手里拿着一个吹风筒,是高级品牌,价格很贵。
可能是因为一分钱一分货,买来六年了,还没坏,平日里用着挺好,风力强,吹得快。
当年买给祁薄言用的,花了纪望寒暑假去打工存的老婆本。当时觉得值,因为老婆本用在老婆身上不心疼。
现在纪望的一个月的工资能买好几个这种吹风筒,他都不想给祁薄言用,因为觉得不值。
纪望把吹风机砸在床上:“吹完再睡,我的床垫不能沾到水。”
祁薄言看看吹风筒,又看纪望:“像以前那样帮我吹。”
纪望没理他,这次是真走了,回到主卧,关门反锁。
没多久,他就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分明很吵,这次纪望却很快就睡着了,一夜好眠,甚至没做什么梦。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拉开窗帘,屋外是难见的好天气,纪望是看到窗玻璃的反光,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笑。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他拾心情,开门出去。
客厅里安安静静,已经没有另一个人的声音。纪望脸上的笑没了,他习惯性地给自己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饮,全程都怔怔的,满脸失魂落魄。
纪望就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他把水杯放下,却发现沙发上搭着祁薄言穿过的睡衣,阳台上还晾着祁薄言的衣服。
他不信祁薄言真敢从他家裸奔,去客卧一看,床上堆满了纪望的衣服,好几套的衣架都被拆下来,放到一边,明显是祁薄言挑过的。
看来祁薄言对他的品味不敢苟同,整个衣柜的衣服都被搬空了,都堆在床上。
空气中溢满了祁薄言的信息素味道,也不知道这个人故意释放了多少。
纪望拿起一件衣服,上面全是祁薄言的味道。
“这人是狗吗?还标记领地。”喃喃自语中,纪望忍不住又笑了。
来到客厅,桌上有一个碟,碟上扣着碗,旁边一张龙飞凤舞的留言贴:“走了,想我记得给我电话,号码没变,东西吃完。”
把碗翻开,纪望就笑不出来了,焦黑的鸡蛋,硬邦邦的培根。
纪望直接把盘里的东西扫进了垃圾桶。
第17章
宋格的电话来时,纪望正在跑步机上,他气喘吁吁地喂了声,就听宋格猥琐道:“哟,咱们望哥在做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啊?”
纪望知道这人不贫会死:“少废话,有什么事?”
宋格贱兮兮道:“望哥你再喘几声,啧啧啧,真好听,不愧是alpha,真性感。”
纪望按停了跑步机,手已经放在了挂断键上:“挂了。”
宋格赶紧道:“别!我还没问你呢,任燃怎么会在我家?”
纪望喝了一大口水:“他昨晚说要在你家睡,我想着你喝醉了,留个人照顾你也好,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任燃年轻的时候毛病不少,人却不错,当了兄弟后两肋插刀,刀子嘴,豆腐心。
宋格经常因为任燃的臭脾气跟他闹,纪望就充当调和角色,谁也没想到,最后跟任燃断绝联系的竟然是他。
纪望这么问,宋格忙说没有,就是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