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就是没有佐助的坏处了。”
纲吉耳边突然传来了鸣人的声音。
他侧过脸,见鸣人和他一样站在一家三口的不远处,脸上的表情像是自己不是这幅齐鲁医院场景中的一个一般。
见他看过去,鸣人也转过脸,露出一个纲吉极为陌生的笑。
他开始掰着手指跟小伙伴算这笔账:“如果佐助在的话,‘我’就可以和佐助共享一个冰棍,爸爸和妈妈共享一个。但是现在佐助不在,原本的东西就都多出来一个,所以爸爸就只能被迫多吃一根啦。”
就像是应和他的话一样,那边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吃掉了冰棍,而穿着衬衫一派正经的男人还在龇牙咧嘴地对着手上已经有些融化的棍状物,捂着腮帮子的模样让红发的妻子捂着嘴很是好笑了一会。
纲吉侧过脸看鸣人,男孩子并不像是那副场景中的孩子一般和母亲一起哈哈大笑,而依旧是一副漠然的神色。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疑惑,鸣人便开口解释。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的身边就有一个臭屁的家伙在。”
“他说他叫[佐助],是我的朋友。在爸爸妈妈忙的时候,就是佐助在照顾我。”
“这是我和佐助的秘密。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佐助不见了。我问爸爸妈妈佐助去了哪,但是,爸爸也好妈妈也好,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后来医生告诉他们,我生了病。”
“这是[我]被医生说病好完全的那个晚上。妈妈很高兴,所以即使吃了冰棍会头疼,也要买来庆祝一番。”他歪歪头,尝试露出一个笑容,“爸爸原本也是要加班的,但是因为和医生约定了时间,特意赶来接送我们。”
但是当三人回家,洗漱之后互道晚安之后,一直努力笑着的孩子一把将自己埋进被子,却呜呜哭了出来。
“但是,在这个时候,其实我没有忘记,佐助也不是我的臆想。”他没有看纲吉,纲吉却感到一股沉重而无力的情感在心中涌动——这是幻境主人内心中的情感,因为被死死压抑在心底,故而比起一般的情形更为沉重。
纲吉注意到鸣人口中所说的[这个时候],那也就是说,后来确实忘记。
鸣人就笑了起来。
“对啊。”他说道,“或许是对我假装忘记他的惩罚吧。”
“我真的忘记了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