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继续道:“成交的话,我就不问你那个斯库瓦罗哥哥和其他事。”顿了顿,“尊他们也不会。”
纲吉就鼓了鼓嘴。
“如果问的话纲吉也不会隐瞒鸭。”他说道,“草薙哥哥好狡猾。”
草薙出云咬着烟笑起来,慢悠悠道:“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也会安慰安娜不是吗?”
纲吉不说话了,像是个小河豚一样鼓起嘴。
“嘛。”草薙逗完幼崽,掐掉根本没点燃的烟道,“安娜唯一的亲人将她忘记了。”
嗳——?
纲吉下意识迟疑了下,缓慢地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草薙索性就跟他解释起来,说是栉名穗波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消除了记忆,安娜早就因为御槌高志的设计失去了双亲,现下说得上的亲人只有一个栉名穗波。而对方也将她忘记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脚边的幼崽保持着一个愣愣的神情,有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不、不过这也不一定,”他赶紧安慰起幼崽,嘀咕起也没见向来没心没肺的幼崽咋能这么多愁善感,一边给纲吉擦了擦眼角。
却见纲吉这才如梦初醒一般醒悟过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几欲落泪。
“但是……”在草薙一番安慰之后,男孩子靠在信赖的兄长肩头说道,“这样的话,不论是被忘记的人还是忘记的人,也太可怜了。”
草薙出云沉默了一瞬。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吧。”他宽慰幼崽,“至少穗波老师不会记得这些痛苦的回忆。”
“但是安娜要怎么办呢?”纲吉抓住他的衣领、将脑袋放在青年的肩上道,“被忘记的安娜要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呢?
草薙出云想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模仿十束,干巴巴地说了句车到山前必有路。
但路也是人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