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钻出云层,调皮的光线从窗帘的缝中挤了进来,泄在卧室的地板上,留下一条条亮色的花纹。
池漾拥着被子起来的时候,顾叙年的电话像是算准了一般,适时响起。
“刚醒?”清冽的嗓音染了些许温柔。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昨晚他临走前轻吻自己耳垂的画面,耳根不可抑制的开始发痒,不自然的咳了一下,“嗯。”
“池漾,我在门口。”
池漾拿下耳畔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揉了揉有些麻麻的耳朵,掀开被子下床跑去开门。
男人站在她家门口,手机还贴在耳边,看见她出来,勾着唇角笑了笑。
“你来得好早。”池漾拉着他进屋走到沙发坐下,“等我一个小时?”
顾叙年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慢慢来,不着急。”
池漾时间掐得很准,洗漱化妆换衣服,刚好一个小时。
两人手挽着手下楼上车,但顾叙年却没着急走。
“怎么不走呀?”
“聚会在晚上。”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噙着笑看她,“所以漾漾,陪我去公司?”
池漾撇了眼上一分钟被他关上的中控锁,好笑的嗔他:“我有选择权吗?”
顾叙年煞有其事的思考了一下,眼底蓦然漫上一层很浅淡的笑意,抬眼看向她,颇为认真的回答:“有。”
说完,没等池漾反应,他一手撑着副驾驶座,倾身靠了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目光意味不明的落在她的耳垂上。
察觉到他的眼神,池漾立马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自然地挪了挪,紧贴着车门,圆瞪着眼睛盯着他。
顾叙年看她这幅去惊弓之鸟般的小模样,眼里光华流转,低低地笑了起来,“怕我亲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眸色愈发深邃,幽深的似是见不到底。
颀长的身体又靠近了几分,近到她呼吸时都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
池漾身子一僵,下意识又往后缩了缩,她睨着他:“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池漾:“……”我差点就信了。
如果说其他人耳朵的敏感程度是一百的话,那么池漾就有两百。
大多数人的敏感是来源于他人挑逗,但是池漾不同,同性随意的一个触碰她都受不了。
顾叙年头微微一偏,用自己的鼻尖轻轻擦过她滑嫩的侧脸,整张脸都压得极低,近在池漾眼前,让她避无可避。
“陪我去公司。”清透的声音里有隐约的笑意,很轻很轻地扬高了尾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