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了拍平坦的肚子,他忍不住失笑,之前还没怀上这个小顽皮时,那人便紧张不已,总说他身子骨根基差,表强内弱,一定要好好养,现在知道肚子里揣上了小顽皮,更是变本加厉。
一日三遍叮嘱,去早朝之前他若醒了要说,午间回来要说,午后去御书房也要说,晚间回来还会继续叮瞩,他竟不知,那人的性子会这般絮絮叨叨。
说也就罢了,他还下旨让这殿中所有伺候的都仔细记着,甚至连孙夫人也是。
孙夫人端着止吐的汤药进殿,见坐在窗前啃着梨的小贵人,转头对引她进殿来的内势道,“劳烦公公将药暂时先温着。”
内侍不敢怠慢,忙伸手接过托盘,将托盘上的药去温着。
孙夫人整了整色,缓步上前,“臣妇给云主子请安。”
关于这个少年的身份,这太极殿中是默认的帝后,孙夫人也是回了宫之后才慢慢知晓的。
帝后帝后,帝王之后,那是世间除帝王外,再难以企及的尊贵,这世间从未有任何一个女子尊享过,却落在这样一个轻轨无双的少年身上……
云恸转头一见她,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夫人来了。”放下手中书册,也放下手中咬了一般的梨,“福公公,给夫人看座。”
“谢云主子。”
福全将杌凳摆在离软塌不远处,引着孙夫人落座。
“云主子,梨性本寒,您身子偏凉,切勿多食。”
看了看手中还剩一半的梨,云恸握着没松,脸上有些涩然,“我记下了……还请夫人不要回稟陛下。”
孙夫人一怔……这分明是个还透着稚气的少年啊……她心中一突,他和陛下都如此在意期许这个孩子,若是……知晓,他能承受得住吗?
随着他腹中孩儿的时日渐长,他们都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可面对这稚气又期许的少年,她要怎么对他说出口?
“……你确信?”握着朱批御笔的手僵在奏折上,玄湛僵立当场,半响之后才开口,那尊贵肃沉的嗓音又低又哑。
孙敬直挺挺的伏地磕了一个头,冷汗湿了满头满脸,浸下的汗侵湿了朝服的领子和后背,“微臣不敢隐瞒。”
“你……夫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