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属于自己的一切就这么被人夺走,不甘那原本属于自己的男人为着另一个女人,这般视自己为无物——她微微扬起脖项,听着自己冷静清晰的吐出字语,“陛下这些日子朝务繁忙,雍州今岁遭灾,这区区家宴,本宫不愿陛下劳心记挂,早早差人回了陛下除今岁的中秋赏赐。”
“娘娘英明!”众人一听,顿时起身行礼附和。
皇后见状,眼中的紧绷稍缓了些许,“本宫身子欠安,有些乏了。”她确实累了,累得有些连一国之母的仪态都撑不住了。
“臣妾(妇)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身子本就欠安,前些日子连宫中众妃的请安都了,如若不是中秋宴,只怕还在凤毓宫深居浅出的养着。
僵硬的脊背挺得笔直,无论是累了乏了,还是伤了痛了,在人前,她永远都是大胤最尊贵的女人,这一点,不会改变,至少在那人亲手摘下她头上的这顶凤冠之前,永远都是!
离了外人的视线,书兰一个人却几乎扶不住她,“娘娘——”死死拽着掌心下的胳膊,皇后一字一句,说得晈牙铮然,“立刻派人前去太极殿请见!”“可是娘娘……”
“立刻去!不得有误!”
“是……”
在昏昏醒醒中来回颠簸,云恸只记得意识模糊的最后,那几乎将他拆吃入腹的男人将他抱离了那让他战栗的龙榻,昏昏沉沉靠在他温热的怀中,不知要被他抱往何处,直至身子沉入温热的水中,他才陡然惊醒,只是浑身乏得厉害,连睁眼的力气都差了些许。
“唔”怀中人儿微微一挣,玄湛忙将人往怀中抱紧了一些,亲亲他浸湿的鬓角,轻声道,“怎么醒了?”以往入浴,这人儿都已然人事不省,今儿难道将他要得不够?看来他这做相公的做的还不足?
“……阿湛哥哥……”脸颊贴着的温热胸膛厚实宽阔,云恸懵懵的脑中一片混沌,他下意识的蹭了蹭脸颊贴着的温热,软软的唤了一声。
这一声软软的‘阿湛哥哥’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让还抱着媳妇儿的皇帝陛下气血翻涌,那刚刚缓下的欲望猛然抬头,但是看着怀中乖乖窝着的人儿的那身绯色印记,那仅剩下的理智还是没让他彻底昏了头!
孙敬一再提及,这人儿的身子不比寻常,万万大意不得,闺房之事更是要节制,否则伤及他身子根本,只怕是要追悔莫及!
更何况,他的身子随时有可能出现孕信,第一个孩儿小产,已是终身憾事,如若在知晓的情形下再失去一个孩儿,只怕他们终其这一生都无法释怀!
“你可让我你怎么办才好呀!”宠溺不已的亲亲他光洁的额际,玄湛又是甜蜜又是难受,但是为了自家的小帝后,再难受也得忍着!
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儿环好,至尊无上的皇帝陛下亲自给自家贵的小帝后沐浴梳洗,轻车熟路的将云恸一身的印记洗净,他粗粗将自己洗了洗,然后寻了池子边角的一阶玉梯,玉梯较浅,皇帝陛下抱着人坐下去池水刚刚没及胸膛,将人横抱在怀中,调整好姿势,他才小心翼翼的替怀中人儿清理起身子深处的物事。
温热的水涌入身子,云恸一个激灵,豁然睁开了眼,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他愣了半响脑中一片茫然眼中也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