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听着这咋咋呼呼的呼喝,玄湛蹙了蹙眉,垂眸看了看怀中人儿那明显青白的脸色,忍不住低斥了一声,“都别嚷嚷了,朕身子没有大碍,都下去。”
见主子这冷着脸斥责,全安呆了呆,看到主子怀中抱着的小主子,他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噤了声,看着主子苍白的脸色,他一脸难色踟蹰着没动。
索性没等大主子再开口赶人,小主子就率先开口留人,“等等!公公,让孙大人进来给陛下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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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斥责人退下,云恸忙从他怀中挣扎立起身来,看了看全安,又转过头看了看皇帝,复又看向全安,有些欲言又止。
玄湛还没来得及高兴他难得这般主动在意他的身子,却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
全安瞧瞧大主子,再看看小主子,也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玄湛昏迷了一天一夜,并不知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全安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知道他估计也不清楚是因何事。
“恸儿?怎么了?”玄湛一手揽着他的肩,将他圈在怀中,柔声轻问。
云恸垂眸,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方才那一瞬,那些话都到了嘴边了,可是……
见他不愿再言语,玄湛轻拍了拍他的背,也不在意。
全安杵在一旁,瞅了瞅已经在外边候着的孙敬,再看看软榻上的两个主子,不敢贸然出声惊扰,眼眸一转,看着两个主子身上都只穿着单薄的内衫,他立即折身去取了披风来。
“陛下,夜凉如水,您和殿下身子骨都虚着,仔细别着了凉。”
果然,皇帝闻言,伸手便要接过全安手中的披风,但是他完好的左臂抱着怀中的人儿,又侧着身子不大顺手,他直接就伸了右手来。
全安一惊,“陛下,仔细您的手臂,奴才来吧。”说着就抖开了手中的披风,借着皇帝的手,一起给他怀中的云恸披好披风。
玄湛右臂连着咬伤和放血的口子,一共有四处,但他不甚在意,仔细的将裹着云恸的披风遮蔽严实,反手又拉了拉他肩头上被全安披上的披风,“全安,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