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好好坐着。“玄湛却摇摇头,拍拍他的腰际,示意他好好坐着。
看着从他手中取走缰绳的皇帝陛下,云恸有些诧异,“……这不合规矩。”
让堂堂大胤皇帝陛下替他牵马——如若是被那些言官知晓,只怕是要翻了天去!
玄湛笑笑,“我便是规矩,还有合不合的道理?“云恸,“……“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说得自然就是金科玉律,他说的自然就是规矩,他说合适,谁敢辩驳半句?
云恸抿了抿唇角,到底没有继续争论此事。
只是端坐在马背上的身子僵硬不已,拽着马鞍的双手紧到手背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皇帝下了马,当奴才的自然不敢再骑在马上,跟皇帝陛下心尖儿上的相提并论,福全眼见皇帝陛下下了马,赶紧一溜烟儿的跳下了马,牵着马跟在其后。
玄湛牵着马,一路往城东而去。
这些年他忙着整顿朝纲,忙着匡扶一触即溃的江山社稷,朝政繁忙到完全脱不开身,即便是出宫,也只是在城郊走动走动,没有机会这般到民间走动瞧瞧他治下的大胤天下。
此次机会难得,自是要好好看看。
一路行来,行至城东客栈时,已是掌灯时分。
雨势渐大,客栈酒楼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一到客栈外,福全便快步进了大堂去打点。
“小心一些。“玄湛勒停了马,不待云恸动弹,便先抬手揽住他的腰。
“……“云恸还未挣扎,便被抱下了马背。
两人刚站定,福全便匆匆踏出门来,“公子,厢房备好了,小的吩咐了店家,将热水和吃食直接送到房中。“玄湛略一颔首,替云恸将肩头挡雨的蓑衣毡帽除下,交予福全,才牵着云恸进了客栈大堂店中人声嘈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两人面容俊朗非常,衣着打扮皆是上等,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凌人,本就十分惹眼,再加之,玄湛一进店门,便仔细的将云恸护在身侧,一时间,堂中之人皆侧目而视,甚至不少人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交头接耳。
两人都是立于万人之中的也俱不色变之人,自是对这等小阵仗毫不在意,云恸只是因为被他护在怀中的举动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些涩然,玄湛则完全是目不斜视,堂而皇之的半拥着他上了楼。
福全办事一向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