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他是君是主,是兄是长,却永不可能是爱人是他能欣喜爱恋的男人……
“恸儿。”
整了整色,玄湛压下心中的失落,含笑放柔了声音轻唤了一声,“怎坐在这里?天寒露重,小心别受了凉。”
上前去将软榻前的那扇大开的雕窗闭上,落座时将窗外凉风拂到他颊边的一缕发丝撩到肩后,与之背后的大片墨发成伍。
云恸垂首,默默的不作应答。
跟玄湛一起,云恸总是过多的沉默,除非必要他很少说话,也很少回答,两人在一起时,更多的是玄湛独自一人说说笑笑。
“你身子才刚好,更要仔细一些。春日里是最容易催发病症的时节,孙敬说你肺燥心热,此时节正好好生调养调养,待到夏秋再仔细巩固,隆冬便不会时常受寒。”
“嗯〇”“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我白日里政务繁忙,不能过多的陪伴你,我嘱咐了小福子,你多在园中走到走动,这样对你身子好。”
“你母妃当年早产,你的身子先天便有些不足,更得好好调养。”
“这些年你在西北,我也是鞭长莫及,现在回来了……”
“咚咚——”正说着,突然外间雷声阵阵。
玄湛直起身将刚刚闭上的雕窗推开了一些,凉意侵进来,小福子机灵不已,刚看着皇帝陛下起身去推窗的时候,就急急的跑去取了狐裘披风来。
看了看小主子,小福子聪明的将披风递给了一旁并坐的皇帝陛下。
玄湛接过,仔细的披在他肩头,外间隆隆的雷声接二连三响彻天际。
“再过几日便是惊蛰了。”
雷声断断续续的不停,细细的小雨也紧随而至,云恸看着,转头对皇帝开口,有些恍惚,“陛下,我想出去走走……”
玄湛略显惊讶,“恸儿想要出去走走?”
云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