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恸微一怔,虽有众多疑惑,到也干脆屏退了堂中众人。
“不知公公……”云恸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看到全安身后那熟悉的身形而生生顿住,他诧异万分的瞪大了眼,“这……”
“怎么好端端竟然染上风寒了?”玄湛揭下头上的风雪帽,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那惊愕不已的人儿,“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陛下.”主子无需再遮掩行迹,全安识趣的退至一旁。
“可用过药了?可用过晚膳了?”
看着脸色微微潮红,唇色却有些泛白的人儿,玄湛心疼不已。
“怎么?朕脸上长花了,这般好看?”看着那不错眼的瞪着自己的小家伙,玄湛有些没好气的打趣道。
再一次被皇帝陛下促狭,云恸呐呐的垂下了头,有些手脚无措。
“你的寝阁在何处?”看着无措的小家伙,玄湛微微摇头,上前执过他手询问道。
“陛下……”
“寝阁在何处?”
“……竹央阁。”
他想问,皇帝陛下为何此时此刻会出现在王府中?今日不是除夕家宴吗?
可是看了看皇帝陛下紧握着他手的一言不发,云恸有些微怯。
晨间看着宫人从尚衣局取来的那套簇新的王袍,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出了宫。
直到出了宫回了府,被德叔九叔质问为何要跑之时,他才怔然清醒过来,他为何要跑?
现在看到皇帝陛下这不怒不显的模样,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早间出宫时,并未稟明皇帝陛下——“竹央阁在何处?”
“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