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已经走了。沈翎刚愣神,就听花冬青朝外头喊:“颜陌,把他拽出去!”
远处的颜陌居然应了一声:“是,大小姐。”
慢着……大小姐?话说他是什么时候被花冬青编的?难不成他已经成了花家武侍?
容不得沈翎多想,颜陌的速度很快,将他的行李快速打包,然后尽职尽责地把他拎出房间,半点也不啰嗦。
坐在车舆中的沈翎,耳闻大街小巷喧哗声起,一会儿是某处失火,一会儿是山贼抢劫……到处尖叫、逃窜,果真是乱了。
望着车帘之外的乱象,车轮开始滚动,沈翎在想:他在做什么?
*
大崇桓宫,东华宫门。
在京城各处捣乱之后的越行锋,神抖擞地站在那里,身边的某人,是一身白衣一身灰,但没有丝毫洁癖的症状。
越行锋瞥他一眼,卷起衣袖:“明知会弄脏,还穿这么白,等会儿见血也一定特别快。”
柴石州手握长剑,把剑鞘丢去一边:“禁军和影卫的能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见血?呵,我只怕他们的血脏了我的衣服。”
“哈哈哈哈……已经够脏了。”越行锋拿剑尖挑起他衣摆上沾的泥巴,见他仍是淡然模样,不由想起前几天的事,“喂,你不会跟那时候一样在装吧?明明紧张得很,还一派正经。唉,表情别这么勉强,放松点,速战速决。”
“你不是要见帝君,能怎么速战速决?”这边说着话,被二人打得遍地凌乱的东华宫门再度敞开,柴石州道,“这次抓住机会,别再等门又关上。”
想到方才的失误,越行锋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自己错,于是决定努力推托:“刚才那事,肯定是你我配合得不够默契。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是对头,如此站在一起,实在不习惯。”
柴石州冷然看他,许久才道:“这同流合污的事,是第一次,最好也是最后一次。”
越行锋哈哈大笑,忍不住往他肩上一搭:“以后有的是机会好么!沈家的人,就是事多。为了沈家的两位公子,我看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下。”
前方发出沉闷声响,是宫门又开了,门缝里透出一股杀机,还有一层黑压压的颜色。
柴石州一眼看出宫中锐尽出:“你所谓的方法,就是硬攻进去?照这个架势,我们得打到天黑。”
“用不着。”越行锋忽然把剑支在地上,抽出一个手指,悠闲地朝上边指,“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