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锋被迫接过掉色的线香,沾了一手赤灰:“佛祖也就那么一个,在哪儿拜还不都一样?佛祖要是不喜悦,也是对线香不喜悦,卖香的又不是我们,怕什么?”
说不过某人属于正常现象,花冬青只得继续挽着他,观察四周动静:“你的胆子还真不小,把沈翎和羽交给颜陌一人看护,就不怕他把两人都劫走?”
越行锋坦然道:“用人不疑,疑人勿用。颜陌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何况他知道沈翎与我的关系,定会誓死护着,放心吧。现在还是配合一些为好。”
手又让他揣紧了些,花冬青扯了几下也没把手抽回来:“喂,演戏归演戏,揣这么紧,别人还以为你是人贩子。”话摆在这里,那人依是无动于衷,花冬青使出杀手锏,“商隐随时会回来,你就不怕他揍你?”
越行锋不以为然:“切,商谷主可比你讲理,知道我们是做戏,肯定不会对我怎样。哪像某些人那么小气。”
发觉自己莫名其妙被说了一道,花冬青气不打一出来,奈何大庭广众的不能揍他。
随着人潮往前,越行锋没特意去挤,见入殿还有一段距离,又问:“对了,你是怎么接受他的?他的年纪可比你大出一截,难不成你喜欢给人当后妈?”
花冬青趁旁人不注意,狠狠踩上一脚,解了气才说:“大概是孽缘吧。你别看他一副正经,貌似正义凛然的模样,说实在的,他很烦。但是,他的皮囊倒是不错,勉强接受了。”
说半天,还不是贪图美色?越行锋见她面色泛红,顿时无语。
话说商隐的确是个美男子,与他儿子站在一道也只像是兄弟,花冬青与他还算相配。再从现实意义上来说,繁吹谷与花家结合,绝对会让隐世各族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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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进了大殿,两人大概诚心地烧香拜佛,然后似模似样地摇了签,各自拿着又走在一道,像是要寻高僧解签的样子。
花冬青看他完全没有去招人解签的意图:“现在能说了?”
直到现在,越行锋也未透露此行天慈寺的目的,眼见时机差不多,凑去她耳边:“昨天我老爹说了,柴石州被囚于天慈寺。”
花冬青蓦地瞪他,霎时瞠目:“你也不早说!”又惊了片刻,“那丑男还挺厉害,他不是一直被关着么?还能查到这些。”
“什么丑男?那是我老爹!”越行锋继续装模作样地牵她往前走,一边低声道,“注意表情,别那么吃惊。”
“我、我说你也该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找京城的万花楼部署一番。”花冬青的眼神更为警觉,犀利的眼光不放过寺中任何一个角落。
越行锋最怕她现在这副模样,太过敏感,所以才拖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