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不了。”越行锋快步过去,“冬青,是不是柴石州?”
花冬青气息缓和,面容又是一片黯然:“行锋,沈翎被人掳走,是我没用。”
越行锋看她自责不已,劝道:“柴石州的武功,只怕不在我之下,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当时是我思虑不周。倒是你,内伤可有大碍?”
花冬青尽力舒展眉心,摆手道:“无妨。我们必须马上把沈翎找回来,那个人诡计多端,天晓得会让沈翎做什么事!”
她的情绪愈发激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越行锋顿时对她的内伤状况放下心,提起商隐之邀,顺便劝她:“柴石州的一掌可大可小,你先歇着,我和沈翌去去就回。”
花冬青利索地翻身下榻:“说不定是有沈翎的消息,我也去。”
未等越行锋开口,沈翌便道:“不是。沈翎被劫一事,恐怕商隐尚未知悉。”
无关沈翎,却又急成这般,谷中已无外人,还能有何急事……不对!还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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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冬青的坚持下,越行锋三人一道去了烟未阁,一眼就见素来处事泰然的商隐,此刻竟然面色肃然,尤其是察觉花冬青负有内伤之时。
三人中不见沈翎,却见沈翌,商隐的表情更为沉然:“沈少主被人带走了?”
一个“带”字用得恰到好处,三人听了商隐的疑问,不感到惊讶。
商隐抬手示意,周遭侍者皆退了一干二净。顿了片刻,他说:“白翔死了,尸体在白仲的房间。”
比起沈翌的淡漠,商隐显现出了然于胸的姿态:“急着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沈翌眼底一闪,迅速抬起头:“不会。我刚从白仲那里回来,房中分明空无一人!”
商隐点头:“若你现在再去,看见的,便是一具尸体,而白仲,不知所踪。”
沈翎被劫、白翔身死,两者之间有何关联?莫非是巧合?不可能。
穆元已离开繁吹谷,而柴石州掳走沈翎,即便不顾忌任何人,也应走得很远,说不定早已离开。若白翔刚刚死去,那么眼下又是谁下的手?
商隐似乎看穿越行锋的揣测,补充一句:“他并非在别处遇害。他刚死,被人发现的时候,还剩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