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为花家少主,沈翎要学的东西实在很多,之前在谷中恶补的皆是少主基本技能,然有些东西,花冬青硬是待到今日才肯教授,比如,规矩、礼仪、处事之道。
越行锋从旁听得昏昏欲睡,便想出门遛一遛。一出门,便见沈翌在庭前守着。
“不去歇息,在这里作甚?”越行锋发问,竟发觉他在发呆。沈翌发呆?天下奇闻。
“守着。”沈翌回过神,随意回了一句。
“切磋切磋?”越行锋是闲得无聊。
“好。”很明显,沈翌也觉得无聊,既是有人想了打发时间的方法,他也就顺着去了。
两人同是用剑,越行锋早就想彻底领教沈翌的实力,以便之后部署,故早早抽出长剑,可沈翌并非如此。
他虽然出剑,但在提剑的瞬间,却是眉梢一颤,遂将长剑回:“没心情,你自便。”
越行锋心觉古怪,没有点破,只是追着沈翌远去的背影:“喂!说好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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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袭人,沈翌的步子很快,迅速去往园林僻静处,倚着一根碗口粗的青竹,倏尔面容狰狞,手捂心口,蓦地呕出一口血。
一动真气,便气海翻腾,经脉胀痛难当。沈翌知晓个中因由,不过是那颗黑色小丸。
沈翌平复心神,将口中残血吐净:“竟是毒药。”
“你才知道么?”是柴石州的温润音色,他又道,“不叫人来擒我?”
“除非越行锋,其他人,无用。”沈翌敛袖拭去唇角血迹,侧目看他,“你又想怎么样?我说过,有我在,你别妄想动沈翎。”
“我明白。”柴石州似笑非笑,轻易浮出得逞的意味。他朝沈翌走去:“说我来动沈翎?连你自己也会说有个越行锋,我何必去碰那个钉子?”
“那你来干什么?”
“找你。”柴石州顿了顿,“想你,就找你。”
沈翌冷笑道:“想看我毒发的模样?柴公子的喜好,还真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