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刀剑声起起落落,偶有“嗖嗖”轻音,极为干净利落,是花冬青出手了。
越行锋对花冬青的武功了若指掌,摇头道:“他们可真下血本,来的都是高手,冬青这招”恨雪”想必很久没用过了,不知用得可否顺手。”
薄被里的人形全无反应,只缓缓揭开一道缝,往窗外一瞧,又缩回被中。
越行锋支颐看着人形:“你就不能说句话么?说句话能死么?窝在这么一处小地方,很委屈你么?我说你平时是不是都不爱说话,真会把人活活给闷死。”
这时,外头响起花冬青的声音:“去死吧!混蛋!”
“啧啧啧,开始骂人了。”越行锋从毯子下边抽出一柄长剑,“看来她扛不住了,我出去帮忙,你好好等着。”
“你去便是。”薄被里传出冷冷的声音。
“终于说话了,难得啊难得。”越行锋的尾音尚在车内,人已经闯了出去。
刀剑声倏尔急促,惨叫声不绝于耳。听花冬青说:“你出来做什么!快给我回去!”
薄被里的人冒出一双眼,静水无波,伸了伸手脚,动动筋骨。很快地,车外又是花冬青的声音:“糟了!人过去了!别帮我!去救沈翎!”
一阵疾风灌入车舆,一只臂膀连人带薄被一并捞起,瞬间闪出车外:“走!”
一声令下,刀剑零落散乱,山间顿时寂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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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履如风,“唿唿”衣袂扬起,片刻之后,便至一处山头。
黑衣人将薄被放下,笑着揭开:“你成为花家之主又如何?那群废物,不堪一击。”
一只手飞快探出,二指如电掣一般撕去黑衣人的面罩,音调清冷平淡:“果然是你,柴石州。”
柴石州指尖一抖,却稳稳定在原地:“怎么,在京城坐不住了?沈少将军。”
沈翌鲜少穿着青衣,今日立于夜风之中,颇有几分清俊之态,和风一道,身线柔情入骨。在一些人眼中,这种风情,称之为“姿色”。
淬了寒冰的眼眸,映出柴石州的轮廓,被刀剑长年累月磨出薄茧的手,一把扼住石州的咽喉。他不还手?沈翌皱眉:“你以为,你能敌得过我?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