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锋唇角一咧:“剑术不比暗器,须运用劲力、内息,及身法,对你而言,太难。如果你只为近战之故,完全可以让冬青传你一些近战的特殊手法,只要你手稳。”
手稳?不应是手快么?制敌取胜在于速,为何他提到的是“稳”。
看他纠结,越行锋便应他:“手不稳,如何做昧良心的事?”
“近战需要昧良心?”
“我个人是没什么感觉,但你不同。我直觉,你的手,一定会抖。”
手抖就是惧怕,昧良心到怕的地步,可见不是什么好事。沈翎说:“我还是学剑吧。”
越行锋眉梢一动:“我想教,可有人,不一定让你学。”话毕,手指向沈翎身后。
花冬青远远走来,步上千叶台,见三颗藤球红心各有所凹陷,不看沈翎一眼,而是直接把目色落在越行锋身上:“真是宝刀未老。”
“诶、诶,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老了?真是。”越行锋刚想在辩上几句,岂料花冬青从他肩畔擦过,去了沈翎那头。
“你还想学剑?”花冬青发问,脸色不太妙。
“嗯,有备无患。”沈翎点头承认,正视这位表姐的眼睛,明显感shou到她的不悦。
照寻常来说,家里孩子愿意多学一点东西,爹娘都得烧香拜佛以还愿,个个泪流满面道孩子有志气。不像花冬青,难得一个不爱习武的人愿多学一样,她却这副表情。
花冬青盯住他手中烤鸡:“力挺旺盛,还有力气端着一只鸡?呵,是该干点别的。”
沈翎略感不安,正想问个清楚,竟从花冬青口中听到一句“事不宜迟”。
手让人一拽,几乎是被拖着走。沈翎大致明白花冬青是又想起什么有趣的,忍不住拎他过去体验一番。真不明白这般如同梧鼠五技、杂而不,到最后有何用处。
下石阶时,沈翎脚踝一崴,膝头砸在棱角上,差点一脸拍地。他扶石起身:“不是说循序渐进么?怎么一下子又这么着急!这回又要学什么?”
花冬青见他无恙,方才松了口气:“商隐那边今日送了帖子过来,说是他很忙,故将寿宴提前两月。哼,偏偏是这个时候。你还未有所成,如何成行!”
沈翎偷偷瞥去一眼,见花冬青面色愈发难看,暗道人家寿宴提前与你有何相干,更与我有何相干?不过是一封邀函,怎么就跟看待战书一样?莫非……真是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