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青看得有些心疼,但必须狠下心:“虽然你是我表弟,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的底子太差了,用寻常人的方式,想有所小成,须待而立之年。然眼下状况,不允你如此。”
沈翎虽能理解她的苦衷,但目前的状况实在要命:“表姐,你玩得太大了。”
花冬青望着香炉:“不过三个时辰,你可以的。你身上流着花家和沈家的血,一定能撑过去,我相信你。”
“可、可我不相信自己。”沈翎说话有点勉强,“人血,还不都一样。”
“不满三个时辰,不许吃饭。这香是我特制的,三个时辰也烧不了一寸,你别妄想能摸鱼。”花冬青难得用这种怜惜的语调说话,也许正因为难得,才装得如此做作。
“表姐,不能一个时辰么?欲速……则不达。”没说一句话,沈翎便要付出极大代价,上下不接气的感觉,几乎让大脑陷入窒息。
“不能。”花冬青背过身,“我去处理些杂务,时候到了,再来看你。这段时间,越行锋会看着你。你别想太多,他和我说好的。”
沈翎抱着一丝侥幸:“什么杂务?表姐,尽管交给我,我去办。”
花冬青侧过脸,貌似很欣慰:“还怕轮不着你?待你习武有些起色,便要着手了。”
从她的眼神,沈翎目测出自己说错话,只得木然送她走远。
边上也不留人看守,只剩一个啃水果的越行锋。
看他悠哉悠哉,沈翎气不过:“你不会真与她说好了吧?快来帮我把水桶放下,我的胳膊就要折了。”
越行锋坐在原处不动:“学些防身之技,以便日后自保。对于你,很有用。”
沈翎傻眼:“防身?拎水桶也叫防身?这算是哪门子防身!也没见你拿水桶抡人!”
“有水桶我一定抡。”越行锋瞧他翻了个白眼,“我是认真的。往后若离开画岭,几路人马一道追杀上来,我确实不能完完全全护着你,你会一些,至少能拖延时间,让我抽身。再说了,花家的武学用不了太多内力,简单易学,很适合你。”
“我怎么看不出来?”日头慢慢挪在上空,沈翎发觉里衣都汗湿了。
“你学了便知,虽然有些下流,但能赢就行。”越行锋察觉某人眼神不对,又道,“暗器伤人,不下流又是什么?”
沈翎无言以对,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葡萄:“能给我两颗么?”
越行锋拈起一颗葡萄,由两指夹着:“叫我一声”夫君”,我马上丢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