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花南荛是你什么人?”花冬青拂手一个兰花指,香引蝶齐齐飞去她手边。
沈翎吓得够呛,见香引蝶飞离,赶紧拍拍泥灰起身,把那名字在脑子里绕一圈:“什么花南荛?我不认识!”话刚出口,沈翎却愣住。
花南荛……确是不曾听过,然“荛儿”,他不会忘。父亲便是这样唤他的母亲。
花冬青察出端倪,微微一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你娘?”
沈翎的脑子嗡地一响:“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别打扰我打水。”俯身拾起盆子,再度朝水潭走去。
花冬青厉声叫住他:“给我站住!”可沈翎装作听不见。一气之下,便疾步上前拿他。
一道人影瞬息而至,将沈翎护在身后,前臂将花冬青的gong势斜噼散去。
沈翎紧紧揪住越行锋的衣衫:“你可算来了,她想放香引蝶咬我,还问花南荛是不是我娘……疯了,完全是疯了!”
越行锋转身搂了他,柔声道:“别怕。再说了,你不想弄清你娘的身份?”
沈翎吃惊道:“你刚才都听见了?别多想,我娘才不会与这个疯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放香引蝶,不是为了咬你,而是为了试你。”花冬青忽然沉静不少。
“不是咬我?早说。”沈翎安心不少,慢慢从越行锋身后探出身子。然“花南荛”三个字却在心头盘绕不去。
“香引蝶认主,如果它们肯从你之令,那就说明,你的确属于花家血脉。”花冬青朝沈翎走近一步,眼里竟然泛出泪光,“原来你真的……真的是我的表弟。”
“我是你表弟?我?”沈翎惊得倒退一步,揪住越行锋,掩去口型,附耳道,“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越行锋问:“你可有证据?”
花冬青弯起手指,抬起一只香引蝶:“有香引蝶,还不够么?”
越行锋又问:“不够。”
花冬青叹息片刻,定了定神:“好,我说。花南荛是我的小姑妈,当年不愿习武,瞒着我爹熘出画岭,辗转去了南越,隐于南越王宫。我与小姑妈很投缘,故而其间有不少书信来往,当然,我爹不知道。后南越国亡,以为她会回家,哪知小姑妈只来了封信保平安,说嫁给一个姓沈的,要我们放心。之后,音信全无……呵呵,没想到,那个姓沈的,居然是今日的昭国公,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