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血气直冲脑门,花冬青气急败坏,几乎要吐血,但很好地保持了花家的修养:“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呵,我是怕你生气,怕你走,但除掉一个对手,对我的好处可不少。”
“你就撑吧。”越行锋愈发轻慢。
“越行锋!”
“在。”
花冬青气得直拿手扇,把头撇到一边,得越行锋瞧见她的神情,又得了机会揶揄。
越行锋看她侧过头,随口问道:“你把人藏哪儿去了?肯定不在万花深潭,更不在画岭的边边角角,我说对了?”
花冬青手捂胸口:“当然不在谷中,岂能让你找到?”
越行锋掂量道:“哦,让我猜猜。那是在……云间城?”见她微微咧过眼角,“说中了?云间万花楼?呵呵,我早说过,你不会对他下手。”
今日此般对话,简直是耻辱!花冬青勐一转身,打算趁他自解穴道之前,狠狠揍他一顿解气。哪里晓得一扭头回去,就见某人慢悠悠地坐起身。
方才交谈之际,越行锋早已自行解穴,只等她回头,吓她一吓:“那个是药?”
看他悠哉走下睡榻,去拿桌上的药碗,花冬青切齿道:“毒死你!”
越行锋笑得险些喷出药汁:“哈哈,你连沈翎都不敢动,难不成还动我?”
花冬青完全气到发昏,恰时又听他道:“你出手实在重了些,我得休息一阵。这几日,还真得需要你照顾了。你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虽然,有些老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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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城。万花楼。
香衾和风煦,日照美人榻。帷帐静落,百蝶穿花,一团玫红蜷在宽大的睡榻上。
许久未曾睡得如此舒坦,房内熏着茉香,丝被裹着身子,如是陷在花海之中。
沈翎翻了个身,将丝被往身上拢了拢,习惯问边上的人:“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起?”
“公子,你醒了?”娇滴滴的声音绕在耳畔,任何男人听去皆是酥了半身骨头。然这任何男人,却不包括沈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