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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越行锋所言,陷害之说,由来已久,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定然已等了相当一段时间,只等乐子谦行差踏错。南越的事,只是借口,天牢被劫,更只为了多拖一帮人下水。
心境平复,沈翎渐渐想了透彻。然留守京城,静待时机救人一事,却被越行锋一口否决。
为某人不自量力,越行锋在当日天黑前,将沈翎易容,强行带离京城。
快马疾行百里,越行锋将沈翎自梦中点醒:“很快就到镇里。”
沈翎认得这是阳曲山外的林子,感觉周身血脉通畅,应是越行锋早早替他解了穴。想起之前说的那句话,沈翎有些懊悔:“越行锋,我……”
越行锋伏在他肩头,低低笑了声:“想道歉?”
沈翎点点头:“其实,我没有后悔,你别想太多。”
“想太多的人,是你。”越行锋将他一搂,“既然不后悔,就要听话。已经走了这么远,就别想回去。这是你哥的心意,一旦你回去,很多事都会白。”
“我懂。”沈翎不敢想象昭国公府竟一朝倾落,且是如此可笑的缘由,“难道就任由沈氏一族被冤枉?皇榜上只字不提六殿下,说明他们有意让父亲一人独担后果。”
“不是还有我吗?”越行锋笑道。
“你?”沈翎扭过头,恰撞上他的眼神笃定。
越行锋轻轻吻在他鬓边:“他让我带你走,而我,自然要让你走得安心。”
沈翎听出话中之意,忙警告:“喂,你别做多余的事。若你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以你的身份,这个时候回去只会中计!”
越行锋像是没听见,自顾自道:“知道我当初什么要你当个下人么?呵,就是要你跟着我。我想不出别的理由,只能用那个方法。我从一开始就想带你走,只是这回要些功夫。”
“那个时候?”沈翎本以为他一开始只是玩弄,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动了心思。
“不对,还要更早一些。”越行锋在他耳边轻叹,“准确来说,是那天在你马车上。我当时在想,这个人不错,能一直留在身边就更不错了。”
看似寻常的情话,却听得沈翎一身凉飕飕:“那天险些要命,你还有闲情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