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算命,你还真够奢侈。”乐子谦手执一子,眼角时不时往外瞄,“凡是她力所能及,什么都可以。”
“拜托你认真一点。外头那些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越行锋对沈翎道,“翎儿,关窗。”
“别!”乐子谦连忙阻止,“有新面孔也说不定。”
越行锋笑了笑:“酒囊饭袋能有什么新的?来夕照楼,又不是看脸,看的是运气。”
乐子谦目光一定:“谁说没有?你看那个,戴面具那个。”
沈翎抢先看去,发现那人负手而立的模样,有点眼熟。
越行锋略瞟一眼:“连脸都不敢露。”
“说不定不是不敢露,而是不能露,”乐子谦凑到窗前,见那人举止文雅,“江湖上大多有头有脸的都来了,遮脸……搞不好是熟人,又搞不好,你我都见过。”
“我再瞧瞧。”越行锋总算丢下棋子,将那人打量一遍,“独自坐着喝茶,真是孤僻,一个随从也没带,倒是真有点名堂。文文弱弱的,难道是想问明年能否高中?”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无聊?”沈翎讽上一句。
乐子谦掩嘴笑道:“沈翎,他这是开玩笑,你别当真了。这种事问街边瞎子就成,来此定当是高官厚禄之上的事。”
越行锋目色一厉:“他会武功。看,他执杯的手势,不像是拿笔,倒像是拿剑。”
这种细节,沈翎自然看不出,唯一让他记忆模煳的,是那面具男桃红色的薄唇。
夕照月宴即将开始,堂下各桌均已端上各色美食,待晚宴之后,夕照之会方才开始。
沈翎注意到这一点,环顾小间里只有几碟点心:“话说……我们有饭吗?”
越行锋盯着棋盘点头:“嗯,没有。”
“那你点头干什么!”若非乐子谦参与棋局,沈翎真想掀了棋盘。
“我乐意。”越行锋似听着一丝响声,“你有这么饿吗?我可告诉你,此时人多眼杂,你是想让侍女端吃的上来,然后被下边人瞧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