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之时,如是一个时辰。沈翎再也站不住,决心出去查探一番。
可当他一脚迈出去,心里又在想,如果一不小心撞上什么,我该说什么?你们继续?我路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越行锋关我什么事!
“你不会在想什么龌龊的事吧?音色沉稳,似在不远处悬着。
“这么晚才回来,你还好意思说?”沈翎顾不上脸面,见那人影上前,过去就是一脚。
一脚不太疼,越行锋依旧稳稳站着:“等人……这不是小媳妇才干的事么?”
沈翎耳根一烫:“你才小媳妇!你全家都小媳妇!”
越行锋手里拎了只灯笼,提起在他脸上一照:“啧啧啧,我家媳妇气得脸都红了。”
“滚!”沈翎听身后一声“哦”,急急转身,抬手一指,“你给我回来!”
“放心。秋水山庄还有别处客房,我断然不会去青青的印月阁。”
心思被某人一语道破,沈翎羞愤难当,一时找不出应他的话,一个恍神,手被拉住了。眸子一抬,他正凑过来。
越行锋迫到他眼前,满意得笑了:“很好,不躲了。”
热气拂在脸颊,沈翎一阵迷煳,只顾着眨眼:“什么不躲?”
他唇色清泽,越行锋正低头凑过去,但见一道白影凌空划过,勐地一记扑腾,清晰可闻。
“飞鸽传书?”
两人一齐仰首,见一只白鸽往东南角飞去。
方才闲时听乐子谦说起那个女术师,说她为人古怪,鲜少与外界往来,与他二人有交情,亦是年少之事。重点是,她行事谨慎,多以秘术传信……
沈翎疑道:“这么晚,还有人传信?东南边……是谁的住处?”
越行锋凝目天际:“印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