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谦突然冒出一句:“什么另一人?”
沈翎暗暗瞥去一眼,见乐子谦微拧着眉头,料想他也有不解之处,心里倍感欣慰。
安寂片刻,简青青似乎没有回应的意思,越行锋见状,略略一笑:“一年前,青青曾预言我会遇上一个人,而离巴陵之后仍会遇上一人,此后三人同行。”
不管怎么听,这个解释连沈翎都觉得牵强。乐子谦居然颔首:“哦,原来如此。”
眼下的状况当真愈发难以理解,每个人都在打暗语,寥寥数语包藏千头万绪。沈翎细细想来,觉得个中蹊跷,却说不出一二。
简青秀眉撩起,纨扇掩了半面,往越行锋身后一瞟:“越行锋行走江湖不携酒负剑,反倒背着个木匣子,还真是奇了。”
越行锋笑得放荡不拘,解去布结,将紫檀木匣递予简青青:“你曾说过,如果我得来此物,你便帮我做那件事,不知此话还可算数?”
乐子谦斜起剑鞘,往匣子上一搭:“说好了凑份子,怎么不提我?我可是出了不少力。”
“是啊,不少力。若你不蹚浑水,我倒是能省下不少钱。”越行锋挑开锁扣,揭开之时,卷轴两端的黄龙玉已是夺目,“玄青天机图,你要的。”
简青青徐徐一扫,似无半分在意:“日前听闻巴陵阆风盛会,一幅天机图卖出十万两天价,想不到你出得起这个价钱。看来那件事,我做与不做是该好好掂量,得山河万里错失一场好戏。”
“究竟是什么事?不知二位可否透露些许?”乐子谦摸着下巴,一脸好奇。
简青青双目凝神,似要看穿乐子谦的眼:“你当真不知?既是一无所知,为何不问缘由就忙着凑份子,不怕他要求的事可能于你无益?”
乐子谦笑道:“无本生意,也谈不上吃亏。”
简青青命侍者了木匣:“我简青青自当信守承诺,不过多余的人,还是退开为好。”
沈翎见她一双魅眼飘来,顿觉胆寒,手腕被人一拽,见是乐子谦。
乐子谦道:“多余的人,就是你我。”
“哈?”沈翎还想多问几句,可脚下一滑,已让乐子谦拖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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