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沈翎拉到字画摊后边避着,过了片刻,又一同避入附近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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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僻静处,沈翎才敢开口:“出了什么事?仇家?”
越行锋始终盯着拐角处:“我没有仇家。”
“那你躲什么?”沈翎被他弄得万分紧张。
“他们要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越行锋随口解释。
“杀人?”
“差不多。”
沈翎分明听出一丝无奈,与他向来的个性格格不入。能让越行锋无奈……沈翎很好奇。
越行锋渐渐把目光回,见沈翎满目疑惑,直言道:“上回在京城,就是他们设的陷阱。”
沈翎想到他赖以生存的活计:“难道是他们付了钱,你没把事给办好?”
“什么钱?”越行锋想起他说的所谓吃赏人,哭笑不得,“他们要是出得起价钱,倒也无妨。只不过,他们不打算给钱。我不想干,便上天入地地追杀我。”
“他们真是比你还无耻。江湖上的高手多得是,非你不可?”沈翎认真问他,瞅着他的眼神,顿觉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嗯,非我不可。”
沈翎深想去,竟觉得胆寒。他们一路上并无其他船只跟踪,然越行锋在京城重伤,且在昭国公府潜藏数日,此事极为隐秘。但那些人从京城追杀到许州,还打听到他走水路,提前在吉州守着……越行锋惹上的人,未太过可怕。
越行锋突然抓牢他的手:“他们走远了,我们快走。”
沈翎看他两手空空:“你东西还没买,我们吃什么?”
“不管了。”越行锋话音方落,拉着沈翎在吉州的街巷深处,穿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