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过了几天之后,除了蒋爷,竟还有好多人来到码头上,也要来买次茶。
而且都是上千斤得买。
齐大栓就奇了怪了,这扬州城里的人怎么就这么热衷于次等茶呢?
但他们乐意买次等茶,开心的是齐大栓。所以齐大栓一边怀疑着扬州人的品味,一边数着荷包里的银钱,乐开了花。
因为买的人多了,次等茶竟然涨了价,他得的钱也就多了。
过了四五天,齐大栓家的茶叶竟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数数荷包里的钱,比往年官府购的时候竟多出了一倍还多。
齐大栓不由得感叹,还是包大人好啊,包大人来了扬州以后,将贴射法一行,咱们茶农的日子真是好起来了啊。
不止是齐大栓家,其余茶农的茶叶也都卖得差不离了。
五艘大货船,来的时候满满当当,现在都不怎么吃水了,风吹的时候晃晃悠悠的。
其实算一算,离他们之前绝望地要倾茶的时候只隔了不到十天。
十天,真是恍如隔世啊。
横竖那赵老板给的船钱是半个月的,还剩好几天,不用白不用。齐大栓约好了同来扬州的茶农兄弟,准备下船去城里走走。
这些天他们在船上忙着卖茶,竟连一次扬州城都没进过。这次进城,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扬州城里和他们山场真是不一样,大街上全是人,来来往往的,街边都是悬挂着招牌的茶肆酒家。
齐大栓他们走得口渴,就坐在一处茶摊前买水喝。
都是茶农,哪有上外面买茶喝的,于是几人只要了一壶清水。那茶摊老板好说歹说,终于磨动齐大栓等人掏钱买了一盘点心。
齐大栓还不是很乐意:“我们只坐下歇歇脚,来壶白水就足够了,吃什么点心,又填不饱肚子。”
那老板笑道:“这可是扬州城最时兴的点心,几位来一盘常常,绝对是别处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