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道:“你是官府的人,当然没听说过她。就这样和你说吧,内河上的船不算,从泉州入海的那些大商船,挣上十分利,都要给她两分。”
包拯惊道:“就是官府,也不过抽三分税呀!”
蒋平点头:“所以她还是给官府留了几分情面。”
包拯皱眉:“这人是何来路,竟然猖狂至此!”
展昭道:“她原本是什么来路没人清楚,只知道她是海上一个船头抢来的小妾。过了几年船头死了,然后船头的几个儿子女婿也都死了,她就成了船头。然后家业就越来越大,到现在,海上跑着的商船三分之一都是她的。”
包拯道:“就算她家大业大,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如何你们这样怕她?”
蒋平笑了:“她是一介商贾,今晚火烧驿站的也是一介商贾。大人身为钦差还险些命丧商贾之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拿什么去和人家硬气?只得小心再小心了。”
展昭瞥了他一眼:“说得这么低声下气,我还以为她是你的风月知己,才把人往这里带。”
蒋平道:“她不是我的风月知己,我是她的风月知己,行了吧。”
起身道:“她没有当场发作,就应该不会对咱们不利。这里是她在岸上时常住的居所,整个扬州城里再没有哪比这里更安全了。都歇了吧,明天再说明天的事。”
包拯与展昭都点头,自去各自的屋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包拯穿了官服,拿上官印和告身,就要往衙门里去。
刚下楼,只见云娘站在楼下,还穿着昨天晚上那身衣服,面纱已经摘了下来,半边脸上狰狞的疤痕暴露在阳光下。
包拯目不斜视,带着展昭和包兴就要走出门外。
却听云娘朗声到:“就这么出门,大人不怕死吗?”
包拯停下脚步:“若有谁想要这颗项上人头,不须万两黄金,尽管拿去!”
云娘笑了:“大人不必这样,我也只不过是关心大人的安危。大人以为有南侠贴身保护就高枕无忧,我却觉得,南侠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只有他一个人,还是挡不住整个扬州城虎视眈眈的各路高手。”
“毕竟,大人肩膀上担着的可是万两黄金。就算是小女子,亦是有些心动。”
包拯道:“你待如何?”